轻柔的气息吹拂在肃王赤|裸的胸膛,温温痒痒的,肃王禁不住身躯一震,将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因他忽然这样,还未探出脑袋的微婳以为外面出现了什么情况,急忙又缩了进去,将手牢牢攀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微婳的脸颊和耳朵贴在肃王的心房处,肃王一颗心跳得颇为有力,咚咚咚地隔着皮|肉震动着微婳的耳膜。
她默默地想,原来这便是男子的心跳声啊,竟跟母亲的不一样。
周围仍是寂静无声,她不甘心地又抬头用气息问他:“王爷,可以出来了吗?”
再不出来,她快憋死了。
肃王嗯了一声,声音似是有些发紧。
微婳从被子里钻出来,对上的是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
那玄黑的墨色,似浓黑的夜,褪去了往日的寒意,显得深邃又幽静,似是要将眼前的人包裹其中,不愿得放开。
微婳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肃王,或许是那双眼睛自带吸引魔力,又或许肃王此时已褪去了那层凛然寒气,她竟然忘了要挪开眼,反而细细地看着他。
他的眉骨较常人略高,所以显得眼睛深邃浓重,眉毛飞扬,给人锐气凌厉的感觉,鼻梁如山峰一般提拔,显得立体俊俏,薄唇因失血的原因,显得有些苍白,但也因苍白,所以又带有一种破碎可怜的美感。
她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即便是受了伤,也还能这么好看。
微婳在心里由衷赞叹。
“你看够了吗?”
微婳的身上自带少女幽香是外面的脂粉和酒味盖不住的,许是从未有如此温软拥抱,肃王一瞬间有些着迷,然沈姑娘甚是放肆的审视目光让他有些微不适。
肃王的问话,似是让她回过味儿来。
微婳一张小脸刹时烧得通红,她慌乱点点头,“看,看够了。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恕罪。”
肃王凝着她腮边红霞,轻笑一声,将一直搂在她腰间的手抽开。
然动作牵扯,肃王痛得又是“嘶——”的一声。
微婳起身,将他那被子掀开,新泌出来的鲜血竟然将被褥染红了一大片。
她刚刚急忙帮他消毒上药,伤口原就没处理好,听见外面侍从来报端王到访时,肃王朝她说了一声“沈姑娘冒犯了。”然后就将她衣衫扯掉,覆在地上的血迹之上。
她此时才知道,他说让她留下来帮他是这个意思。
在端王推门而入之前,肃王搂着她滚上床榻,她慌忙之中还不忘扯开自己的贴身香囊,将里面的香草干花脂粉撒了一地。
做完这一切,她乖乖缩在被子里,谁知这样还不够,肃王握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的颤抖和羞涩,将那只手放在了他自己裸|露的肩膀上。
微婳盯着那大片鲜红,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鸦色的睫毛在颤抖:“怎么办?王爷,又出了好多的血。”
肃王盯着她,声音不自觉地变得轻柔:“你怕吗?”
无论是去大理寺当差,还是留在他身边寻求他的庇护,以后都可能会遇上这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