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至始终都是不发一语。
男人一向寡言,起初她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这一番回过神来,却又觉得他每一处都透露着异常。
“……”
抓着肩上的裘氅,仲藻雪神色怔然的坐在了那里,却是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
祁青鹤的这一走,便是一连数日不再见到人影。
仲藻雪原是不想见他,但自那一日他转身离开后,她这一番回过头来细思,却又觉得男人身上每一处都透露着违和与不对劲。
这让她心里反倒而似悬在了上头,久久不得安枕的放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有事情还是没有事情?
是他又在使手段耍他的那些个小心思玩一套欲擒故纵吗?
悬在心上的疑问久久不能安下心,一连着几天,从一连串问题不得其解的苦思,到皱眉的气郁,再到最后心里一片焦躁。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就不能让她安心吗!
一阵焦躁后,仲藻雪伸手推扶着额头的碎发,忍不住轻嘲的笑了一声。如果这是男人使的手段的话,那她真的不得不说一句,他的这一招是真的高。
他也是真的太不让人省心。
“……”
最冷的隆冬到来的那一天,整个药王谷被大雪封了山。
秦茗依例每日过来继续给她拔毒。
“他人呢。”施完了针,诊脉之余仲藻雪终于还是开了口问。
“你不是不想见他吗?”秦茗抬眸望了她一眼。
“不想。”仲藻雪道。
“那就没必要多问什么。”秦茗说。
“……”
仲藻雪沉默了下去。
眼前的大夫比她以往所见的任何一个大夫都不同,少年白发,一身银雪,看着有几分孤绝清冷,但又好似是极温柔的人,但说温柔却又感觉着有几分的不对劲。
除此之外。
秦茗非常的沉得住气,不说的事一个字也不说,不问的事一个字也不问。
等到每日例行的医治结束之后,仲藻雪半躺在软榻上,看着他收卷起了那一帘的医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他……他的伤寒,如何了?”
那一声问的很轻,好似窗外飘落下来的雪。
“伤寒?”
秦茗收好了医诊箱,只是一低头就明白了一个大概,“他跟你说他染上了伤寒?”
仲藻雪一顿,“不是伤寒吗?”
秦茗抬头望了她一眼,说,“不是。”
仲藻雪微眯起了眸,“所以他对我说染了病,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