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看着那一封信被她抛了出去,像是想要解释,让她再往下看下面的话。
只是明明在眼前,却不知道被她抛去了哪里,他神色有些焦急的伸手摸索着,像是有些焦急又有些无措的样子。
找不到那一封信。
祁青鹤怔然的坐在了那里,神色不觉间有了伤色,只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仲藻雪问道。
“……”
祁青鹤坐在那里,听到她的问题后怔怔的抬起了头望着她,一片模糊的视线中只看见了错叠相加的重影。
递过来的纸上,写了这样一句话。
“我只是想要改正错误。”
仲藻雪望着他,“太晚了。”
“任凭再晚,犯了的错误也要修正。”纸条上这样写着。
仲藻雪久久地望着他,道,“好,如果这就是你的心结,你想要的只是我的一句原谅,可以,我原谅你,不恨你,也不再怨你。这样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我们两人从此一别两宽了?”
屋内的火炉烧得正旺,红碳赤烈。
披在身上的裘氅正温着身体,在这样一个雪天。
祁青鹤撑着一只手坐在了床上,像是有欺身的向前想要靠近她,但近了身之后却得她侧过头躲了过去。
男人闭了闭眸。
那一个吻只落在了她的颈上。
像是有些失笑,又有些自嘲,带着几许的叹息,祁青鹤闭着一双眸,将自己的头枕在了她的颈边,轻吻着她的肌肤。
仲藻雪原本不想做的太难看,退了一步后,见他只是将头枕在了自己的颈边,并没有再干什么事,便也留他几分颜面。
但事实证明,得寸进尺这一个词是真正不欺人。
感觉到他有了其它亲昵的动作,而且那些个动作越来越过头,仲藻雪不由得皱起了眉,一把推开了他。
“祁青鹤,你闹够了没有?”
开不了口。
祁青鹤坐在了床上,望着她的那一双眸子尽是一片的哀然。
知道她没有懂自己意思。
祁青鹤沉默的坐在那里,伸出了手,试探性的想要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在被她几次挣脱之余,终于还是握住了那一只手。
仲藻雪原是想看看,他到底又想要干什么。
只看着他握住了自己的手,拉着她的手覆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另一只手有些不太灵活,甚至于有些艰难的翻过了一张纸。
“我只是想要,在我死去的那一天能再以你相公的身份入土。”
“我放你走。”
他放她走。
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念想。
在他死去的那一天,以她的相公之名死去,埋入黄土之中。那样,纵是尘寰相隔,但他却还能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