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北在上面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继续下下一道命令,“把地上的衣服收拾好,上来帮我放热水!”
俞初:“…”
他瞥了一眼地上乱丢的西装外套,还有领带。
还说没有欺负他,这不是在欺负他,地上丢的东西是垃圾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嘴。
挣扎了一会,最后他只能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和领带,上二楼放热水,然后直接锁好浴室里的门,在里面哼着曲儿享受自己的成果。
站在浴室门口准备洗澡的悸北:“…”
真能耐了。
等俞初洗完,悸北才进去洗,只是等他出来之后,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某个娇气的人裹成了一条蛹。
俞初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非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冷。”
悸北气笑了,到底是谁欺负谁,谁在伺候谁。
悸北将裹在蛹里的俞初刨了出来,顺便把被褥也全部扯了过来,俞初抢不过人,只能往悸北那边靠去,一夜无眠,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过今晚的争执。
次日,俞初又一个人乖乖地待在了别墅,悸北也继续去上班了,很显然悸北没有把昨晚自己的请求放在心上,诺大的大厅里,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俞初躺在沙发上,抬起手腕,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电子手环,显眼的红色光芒布满了手环戴屏幕,显示他和悸北的距离已经超过不止一千米远了。
他估计又要一个人在别墅里待好长一段时间了,昨天悸北好像彻彻底底的生气了,而不是平常的小打小闹。
俞初放下手盖住了眼睛,想起昨晚悸北质问自己的话,嘴里不禁喃喃道:他扮演的角色是哪个,这有区别吗,现在的他又乖巧又听话,不是挺讨喜的吗。
耀眼的日光被遮去,迷迷糊糊中,俞初的意识沉了下去,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他揉了揉有些因为睡太久有些头痛的脑子。
他坐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前,搬了一个小凳子和保安聊天。
许是睡了太久,俞初的嘴巴都是干巴巴的,张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了俞初,看着满脸疲惫的他,疑惑道:“小少爷昨天去玩什么了?昨天不是挺高兴的吗,今天怎么看起来又不高兴了。”
“参加了一个宴会,吃了好吃的东西,”俞初肘部顶在膝盖上,双手托腮,埋怨道:“但是带回来的酒,全部都被悸北藏起来了,一瓶都不给我,很过分,甚至都不准我碰,明明是我要来的酒。”
张叔:“…”
这是你一个身为包养的小情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张口就埋怨自己的金主,不怕被抛弃吗。
“也可能悸总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呢,毕竟你年龄还小,还是少碰酒为好。”
“我今年十八了,他就是馋我的酒,自己又拉不下脸去朝别人要,所以只能来抢我的酒了,欺软怕硬。”俞初认真道。
张叔:“…”
“那我给你出去买一点酒给你解解馋?”
“算了,我碰了,他又该说我不听话了。”
张叔:“…”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昨晚俞初给的手表,他把手表递给了初俞,“小少爷你把手表拿回去吧,这么名贵的手表,戴在我身上,也只是平白浪费了一块好表。”
“没事,说送你就送你了,不喜欢戴着,你可以去拿手表去卖了也行。”
张叔:“…”
“小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肆意挥悸总的钱,虽然现在看起来挺宠你的,但万一有一天他翻起旧账,将你扫地出门,不要你怎么办?”
“还有这好事?”俞初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他就恹了下去,“不行啊,悸北手下的资产太多了,他不让我买房买车,飞机更加不许我买,我花不完。”
悸北身为剧情中的男主,全国首富这个名头必不可少,他离开的时候,百悦集团还在蒸蒸日上,他也大概能知道账户里还有多少资产,就算每天躺在家里不挣钱,光花利息他都可能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