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狐疑地看着俞初,有点不太确定道:“小少爷,你是悸总的私生儿子吧?”
不仅连喝酒这种小事都管,而且还这么随意给钱给俞初挥霍,这只有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才会这么认真吧。
俞初愣住了,随即大声地笑了起来,悸北现在差不多三十岁,平白地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如果悸北年龄再大个几年,做他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俞初大笑,张叔也反应过来,就算悸总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太可能十二岁就有孩子。
没有意外,俞初一连在别墅里待了好几天,没有再出去过,八月的尾巴也悄悄过去,九月的北城早上已经变得有些凉了。
开学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天,甚至隔壁a大军训都快结束了,悸北也没有提出过要送俞初去上课。
俞初脑袋耸拉着给悸北整理衣服,看着西装革履比他高一大截的悸北,可能最近有些忙,悸北的头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理了,额头的碎发都盖住了眉毛,继续往眼睛下面延展下去,因为俞初最近两天都没有给他刮下巴,悸北的下巴也长出了点点胡茬,看起来老了几岁。
俞初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那天张叔和他说的那句话,“你是悸总的私生子吧?”
俞初笑出了声。
悸北疑惑地看人,“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看起来你在别墅里过得挺愉快的,我以后就不用带你出去了。”
俞初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顶着悸北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的目光下,帮人穿好衣服,在悸北临走之际,他做了一个和以前没有过的动作,双手张开,当着悸北震惊的眼神下,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声在他的背后嘟囔了一声:“爸爸。”
八月底的早晨,阳光已经洒满了每一个太阳能照到的角落,在阳光的背后,留下一片阴影,俞初逆着光看去,可以看到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背在阳光之后,变得僵硬了下来,最后和阴影融为一起。
“你又在做什么?”悸北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像那种早晨还未开过嗓子一样。
俞初仰起头,拨了两下他的领带,一脸乖巧道:“在做我的本职工作吖,每次主人离家的时候,金丝雀不都是要给一个亲亲拥抱吗。”
闻声,悸北盯着眼前坏笑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色彩,但他很快便垂下眼帘,将眼底的微妙的怪异收回眼底,他的外套还沾染着少年的气息,他声音往下压了压,“希望你说到做到。”
他声音顿了顿,“等军训结束,我再让司机送你去上课。”
俞初:“?”
这声爸爸那么好用?
离真正上课的时间,虽然只剩下一周,但是对于俞初来说过得格外的漫长,上学的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直到上课第一天,悸北才放他出去。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前行着,俞初心情十分愉快地扒拉着窗口,看外面的世界,街道两旁是林立的大厦,正前方是一块3d大屏幕,上面正滚动播放着百悦集团下的一个品牌产品。
百悦集团就是现在悸北掌控的集团,涉及领域很多,主攻电子技术,位居国内五百强榜首,就算在全世界排名也是可以叫得上号的。
他身边坐着的是悸北,依旧是一套沉闷色的西装,领带上有点褶皱,但毫不影响他的美感。悸北微垂着头,面前是一台笔记本,蓝光反射在人的脸上,将他流畅的下颚线线条勾勒出来。
俞初晃荡着自己的小腿,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t桖,下半身是一条九分裤长,细白的脚裸就在悸北面前一晃一晃的。
悸北抬眸看了一眼兴奋的想要探出去的头,注意力从电脑抽出来,“坐正了。”
“哦。”俞初用鼻音闷哼了一声,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端坐了起来。
“你做悸然的时候,反反复复看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看见你这么兴奋过。”看着俞初耸拉下来的脑袋,悸北莫名感到一丝烦躁。
俞初点了点头,“不是有句俗话说,同一样的事物不同的时间去看,总会有不一样的体感,大概说得就是现在的我。”
悸北轻呵了一声,他侧过眸子,视线停留在俞初的精致的五官上,浅紫色的眸子闪着光芒,他能看出来俞初是的确是挺愉悦的。
自从哪次吵架之后,他感觉好像俞初好似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好似没有像以前一样,一直在自己面前装着了,但他又不确定,因为只要他想,俞初可以伪装任何样子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