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搂着对方,房间里一阵静谧。
“邬淮清。”忽然,祝矜开口。
“嗯?”
“你还记得不记得,有一年秋天,咱们学校组织去顺义秋游。”
闻言,邬淮清顿住,他睁开双眼,怀中的小姑娘还闭着眼睛,靠在她怀里,说话时,睫毛一眨一眨的。
“那天的椰子鸡,可好吃了……”她轻声说道。
那个秋天很暖和。
祝矜却意外地感冒了,加上生理期,别人还穿着短袖短裙时,她已经套了件绒卫衣。
走在人群中,还戴着口罩。
京藤中学组织学生去郊区做农活,挖土豆、红薯,算是学校每年的惯例,一般情况下,他们还会在那儿住一晚。
中学的娱乐时间不多,做农活虽然辛苦,但对于城市中长大的学生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祝矜边挖着土豆,边听旁边女生聊八卦。
“诶,邬淮清是不是在那边?”
“哪儿呢哪儿呢,给我指一下……”
“迟子海是不是追他了?”
“好像是,我听广播站的人说了。”
“迟子海好漂亮的,你觉得她能追上吗……”
……
祝矜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今天已经不下十次听人提到邬淮清的名字了。
这人有这么受欢迎吗?
她庆幸自己戴着口罩,否则此刻,旁人一定可以看到她脸上是一种非常嫌弃的表情。
那段时间,忘记是因为什么,她和邬淮清的关系尤为僵硬。
见面连声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下午的时候,祝矜感冒和痛经一起发作,头和肚子同时疼,挖了会儿土豆就去了休息室。
她去的是平房最后一排的休息室,那里人少,不像前几间休息室,里边几乎都是老师。
祝矜坐在椅子上,头趴着枕在桌子上的双臂,因为感冒药的缘故,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忽然,休息室的门“咔吱”一声被推开。
祝矜恍然抬起头,没想到正对上一双冷沉沉的眼睛——
来的人是邬淮清。
他看到是她,也有些惊讶,但脚步已经迈了进来,再退出去显得太故意。
于是,他便走了进来。
祝矜注意到他手中端了个碗。
她中午没胃口,没吃饭,此刻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虽然鼻子不通气,闻不出味道,但她直觉,邬淮清手中的东西很好吃。
因为——
他进来拖了把椅子坐下后,就一直在专注地吃东西。
当时还没到饭点儿,祝矜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得好吃的。
她余光瞥到他碗里似乎还有肉,更加饿了。
心中烦闷,想着,你去哪儿吃不好,偏在我面前吃。
休息室的面积不大,堆放了很多杂物,但因为只坐了他们两个人,还是两个一言不发的人,显得很空旷。
忽然,祝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