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是夏威夷一年四季最热的时候。热带的阳光不遗余力地洒在他们身上,又带着海风的湿润。
祝矜和邬淮清到来的第一天,是中午,他们哪里也没去,就在酒店倒时差。
本来祝矜觉得,和他出来玩,大好的下午却待在酒店,实属浪费时光,于是,她想给第一天也安排上行程。
但被邬淮清劝服了。
他说:“出来玩就是放松休闲,没有什么浪费不浪费时间,你看你都困得要睁不开眼睛了。”
说着,他把她抱上床,两个人躺在铺满玫瑰的床垫上,鼻息之间都是香气。
邬淮清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我们这次不要跟着计划走了,我带你玩,好不好?”
祝矜来之前做过一个简单的攻略,她靠在他的胸前,很困,听到这话,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怎么玩?”
谁知他懒洋洋地说:“不知道。”
“咦,那你就敢当导游?”
邬淮清轻笑了一声:“想和你过一个没有计划的假期,漫无目的,想玩什么就玩,想去哪里就去。”
“相信我,我是个好导游。”
他的话语很动听。
在成年人的世界中,无论学习、工作,还是最简单的生活,到处都充斥着计划和目的。
“没有计划”“漫无目的”,仿若是忙碌的成人世界里的一首诗。
祝矜是个感性的人,她瞬间就被这首诗给打动了。
“好啊。”她回扣他的掌心,说道。
心里一下子卸去了旅行的包袱,“旅行时白天睡觉就是在浪费时间”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
祝矜在他胸前画了个圈儿,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之前和希靓出来玩,我俩也基本不做攻略的。”
“那这次怎么这么赶?”他问。
“你还问?”她戳了戳他,“还不是你平常太忙了。”
她从心底里,想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尽可能地变成两分钟,甚至更多。
“不用那么急的,我们还有漫长的未来。”邬淮清轻笑了一声,然后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今天戴了一个小巧的椰子树形状的黄金耳钉,手腕上也戴了一副金手镯。
邬淮清早就发现,不同于当下大部分女孩儿觉得黄金俗气,不愿意戴,祝矜有很多黄金饰品。
可能因为皮肤白的缘故,她戴着这些饰品的时候,不仅不俗气,还会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和她的气质刚好相符。
“把椰子树戴到耳朵上了?”他问。
“嗯。”祝矜点点头,轻笑了一声,然后有点儿骄傲地说道,“这是来热带的仪式感,晚上我们去吃椰子肉吧。”
“好。”
“想当初,我回北京,还是因为想吃椰子鸡呢。”她闭上眼睛,低声嘟囔了一句。
“嗯?回来是因为什么?”
“椰子鸡啊。”
“我当时一时兴起,准备做椰子鸡,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椰子壳,然后就回来了。”祝矜解释道,“回来的当天晚上,希靓大宝贝儿就给我准备了特别好吃的椰子鸡。”
“……”
邬淮清觉得好笑,不可置信地问:“祝浓浓,就因为个椰子鸡,你就回来了?”
祝矜额头埋在他胸前,不应声。
他手中捏了一缕她的头发,故意拿发尾蹭的脖子,祝矜感到痒意,忍不住笑起来,四处躲着他作乱的手。
“行啊,祝浓浓,我还比不上一道椰子鸡?”
祝矜听着他幽怨的语调,就是闭着眼睛不理他。
片刻后,邬淮清以为她睡着了,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