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子言只是把刀在门前水槽里打湿了水,错身便进了门。
少年篇
这几人的不怀好意就差刻在脑门上了,见顾子言装聋作哑,顾靖宇直接追上去搂住了顾子言的胳膊:“哥哥,先生今日留的算学课业太难了,父亲也没时间教我,要不我们去我房间里,你教教我?”
他力气大得像要把顾子言的胳膊摇脱臼,梁盛临几人也急忙围上来:“对啊,言兄,你也教教我们?”
生拉硬拽,就要把人拖走。
阿笋拦在拱门前:“我家公子还有活要干呢,不能跟你们走。”
“什么活要大公子干?其他人是死了?”顾靖宇一插腰,院子内正看热闹的一群人脖子一缩,连忙扫地的扫地,煮饭的煮饭,把顾子言的活都包揽圆了。
阿笋没辙:“那我也要跟着一起——”
“阿笋。”顾子言突然叫住了他:“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顾靖宇几人守着,顾子言拉过阿笋进了角屋,房门半掩,阿笋道:“这群人没安好心的,公子你跟着他们去,恐怕又要受欺负。”
顾子言垂眸,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迭好的纸,递到他手里:“所以你拿着这个,去城外皇家猎场找殿下。”
阿笋接过那纸,觉得有些厚,顾子言提醒道:“不可以打开,到了那儿才能打开,知道吗?”
“皇家猎场?”阿笋有些懵:“前些时日不是才冬狩过吗?殿下怎么又去……”
他正疑惑,顾子言已经打开柜子,递给他一点碎银:“猎场太远,你租马车去。”
“马车?!!!”阿笋一惊:“不不不,这也太奢侈了,公子我跑着去就好了。”
顾子言脸色一沉:“你跑着去,是想回来的时候给我收尸吗?”
顾子言从来没冲他凶过,阿笋一僵,有些怔忪地闭上嘴
也能理解。”
“殿下?”
顾子言的神色看不出端倪,他面无表情地拆开了那封请柬,合上,再翻开,再合上,再翻开。
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合上那请柬放到桌案边,没再摆弄。
阿笋看不懂大人的心思,顿了顿道:“那殿下的生辰宴,是去还是不去呢?逸王殿下似乎是专门邀请的大人,请柬都是殿下亲自来送的。”
他话音刚落,顾子言立马接上:“阿笋,王爷的请柬,岂是你我能推辞的?”
指尖扣着请柬的腰封:“更何况,这是殿下给我一人的。”
此等殊荣,独一份。
。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回去治腿。”
青年的脊背不算宽,但肌肉有力,绯衣下的腰部曲线若隐若现,顾子言缓缓趴了上去,这一刻,像是真切地触摸到了殿下的成长。
“臣的腿怕是好不了了。”一路上,顾子言在谢异书耳边唉声叹气,悲伤得有点明显,但不太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