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
电光火石间,一张桌子被掀翻,谢异书提着凳子就朝梁盛临砸了过去,梁盛临躲闪不及,一条凳腿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啊!”
“什么情况???”
“殿下!”
学堂内蓦地炸了锅,贵族子弟们纷纷站起身躲到一旁,避免殃及池鱼。
谢异书一凳子把梁盛临砸得眼冒金星,额角敲破了一个洞,鲜血直流。
“我操——殿下你干什么?”贺清流去拽谢异书劝架,被谢异书一脚踢开。
高翔和顾靖宇骇得脸色发白,弯腰想去拖倒在地上的梁盛临,却被一张桌子拦住去路,谢异书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你们两个也跑不了。”
两人一僵:“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谢异书脸色铁青,下手又狠又快,看起来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我说过无数次了,他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老子都揍死你们!”
梁盛临被他这副阵仗吓住了,谢异书平时虽然不讲道理,但还没有过这么疯癫的时候,他屁滚尿流地想往后爬:“殿下你听我解释解释啊。”
谢异书一把按住他的腿:“听着呢,你说。”
梁盛临盯着他,脸色煞白:“我,我,我——”
谢异书高高举起手里的凳子,就在那要梁盛临狗命的一凳子即将迎面砸下来时,顾子言扯住了谢异书的衣袖:“够了。”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所有试图劝阻的人都被谢异书无差别挥开,只有顾子言成功了。
他嗓音发颤,眼泪都被吓了回去,只剩哽咽:“殿下……他要被你打死了。”
顾子言一说话就咳得止不住,他整个人还在发低烧,嘴里和嗓子里都还是一股血味。
梁盛临躺在地上,目光狠厉地盯着顾子言,顾子言吓得哆嗦。
谢异书见状,眼里的怒火肉眼可见地燃得更厉害,嘴上却道:“阿言,你先松手,我不打他了。”
顾子言眼睛红红地松开,刚一松开,谢异书立马反水,学堂里霎时响起一阵哀嚎。
——
祭酒赶到时,地上已经躺了一片。
除去顾靖宇,梁盛临和高翔这三个重症患者,还有一群被误伤的,都在地上滚来滚去。
祭酒气得眉毛狂跳,听说是谁干的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而罪魁祸首带着顾子言,选择了“畏罪潜逃”。
——
“顾子言,你现在如果是要帮他们说话,那你就把嘴闭上,想好了再说话。”
顾子言一愣一愣的,春日的风随着两人走街串巷,轻柔地抚在脸上,他握紧了谢异书的手:“怎么会。我是想说,殿下今日穿的衣裳,很好看。”
谢异书本来还有些生气,突地一愣:“?”
他垂眸,盯着顾子言身上的校服,反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你喜欢吗?给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