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似想起顾靖宇那次出糗,放声笑了好一通,顾靖宇脸上挂不住,转移话题道:“顾子言长得那么漂亮,宋裕你真的不喜欢?”
宋裕一顿。
呵呵,他敢喜欢吗?
“我敢动他?殿下怕是要扒了我一层皮。”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疯狂摇头:“不不不,什么一层皮啊,是把我扒得只剩一层皮还差不多。”
贺清流冲他竖起大拇指:“有觉悟。”
宋裕一耸肩:“彼此彼此。”
梁盛临瞥了这两人一眼,突然道:“不过是一时新鲜。”
二皇子能护着这么个没钱没势的玩意儿多久?
“玩具而已,玩腻了也就丢了。”高翔知道梁盛临想的什么,附和道。
宋裕却不以为然:“我看悬。这都一年了,殿下要腻早腻了,现在别说腻,我还听说顾子言一期的考核过了,现在虽然还挂着伴读的名头,但已经是国子监的正式门生了。”
顾靖宇一愣:“不可能!我爹根本没给他交书院费,他怎么会——”
宋裕打断道:“他一期的考核成绩是陛下亲自批的,你觉得,他还需要交什么书院费?”
“陛下?”
不仅顾靖宇骇住,就连梁盛临都愣了愣:“这种小事,怎么会劳烦陛下?”
宋裕意味深长地一笑:“当然是二皇子央求的,陛下爱子如命谁不知道?就连咱们太子殿下,二皇子都能请动他给顾子言辅导功课,顾子言这家伙,是真的攀上高枝儿了,也算是半个宫里人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脸色黑了大半。
顾靖宇和梁盛临黑得最厉害。
顾靖宇恨得牙痒,梁盛临突然恶声恶气地给了他一扫帚:“妈的你还敢拉脸给老子看,要不是你,殿下能认识顾子言那野种?”
这一群人里,梁盛临和谢异书的关系,本来是最好的。
本来应该是他。
顾靖宇憋屈得很,又不敢出声,被扫帚扇过的衣服湿滑黏腻,似乎蹭上了不知谁吐过的痰,他忍住恶心,沉默不语。
场面安静良久,高翔打破寂静道:“我们今夜去游湖吧,顾靖宇,你回去问问顾子言,他要不要一起?”
顾靖宇没好气道:“叫上他干什么?倒春寒,顾子言病了,我还怕他招惹上我呢。”顾靖宇似乎觉得奇怪:“那小贱蹄子平时怎么折腾都没病,身子骨好得跟铁打的似的,这殿下一走就一病不起,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高翔道:“殿下走了,他怕我们找他麻烦,刻意躲着我们。”
顾靖宇一愣:似乎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