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喝便是。
季则尘侧眸,视线落在她敷衍的侧脸上,鼻息沉了些,尖锐的犬齿用力。
见她倒吸一口气,看他的杏眸蓄起泪雾,心中的郁气散去。
季则尘敛下眼帘,温和地解释:“我体内有毒,所以你不用喝这些东西。”
唐袅衣诧异眨眼,脱口而出便是:“啊,真不行?”
这话有歧义,一落音她便反应过来了。
她正要找话掩饰过去,却被蓦然推至在窗下休息的榻上。
他俯身而来,她甚至都能闻见从他衣襟中,钻出来的淡雅雪兰香。
看似清冷如冬雪般干净,实际却是情迷杂乱了。
季则尘撑在她的上方,凝着她脸上错愕的神情。
少女漂亮的眼眶中镶嵌了一对漂亮琉璃眼珠,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迤逦开,整个人似娇艳的花朵成熟了。
自这几日的纵情后,两人之间比往日更有默契。
如今他一个眼神,她便明白是何意,看向他的眼中浮起紧张。
眼前这个看似芝兰玉树的青年,并非表面所见的那般禁欲,他在某些事上极其放纵,甚至可以说得上狂热,也从不掩饰对她的痴迷。
因为蛊,也或许是因为古怪的肌肤饥渴病。
无论是因为哪种,她此时都有些莫名的紧张。
因为她身上的蛊,或许很快就能解了。
早在来南江之前,有关与他的预知梦就已经消失了,那便意味着与他之间应该结束了,现在两人之间只是还有欢蛊连接着。
可就在昨夜,新的梦又来了。
预知梦随她所经历的而变动了,所以在梦中她也中过此蛊,甚
璍
至解蛊的方法也已经知晓了。
先得要将用两。性。交。合,将其催熟,再寻到几味草药研磨成丸,就水饮下便能解蛊。
所以等解蛊后,她与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干系了。
和他再次回到陌生人的身份。
当他吻来时,她心中忽然偏头躲过。
吻落在耳畔。
季则尘停下,视线落在她的头上。
云鬓冉冉,貌颜娉婷。是他梳的妆,挽的发。
“我…”唐袅衣神色露出犹豫,不知如何和他解释已经找到解蛊的方法了。
季则尘掀眸,应她:“嗯?”
毕竟之前早就与他说好过,谁先找到解蛊的方法都要说出来。
唐袅衣还是决定和他说:“我好像知道怎么解蛊了。”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受到搭在肩上的手顿了瞬间,周围暧昧的气息渐渐被一种杂乱的气息取代。
她无端地升起紧张,一眼不错地打量他脸上的神情。
但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温情地盯着她,眼中毫无波澜,问她的腔调亦很柔和:“怎么解?”
唐袅衣松了一口气,此前的担忧也消失了。
季则尘应该也对蛊烦不胜烦了,与他相处的这段时日,她早就发现他厌恶被束缚,被威胁。
所以贵妃、寨子里的人,甚至大赵、四老爷、甚至连陈氏这些人,最后失踪的失踪,死的死。
不过她除了最初骗过他,并未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想必告知给他一直想摆脱欢蛊掌控的方法,应该不会杀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