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声音,他浑身剧烈一颤,失控的从唇边泄出一丝呻。吟。
不仅没有丝毫疲软,反而比方才还要难以握住。
她暗咬下唇,不敢再开口。
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他才依依不舍侧首,吻上她的唇,吮吸她唇中的甘甜,缓解欲求不满的渴意。
她倒在他的怀中,仰头承受他的吻。
他的吻也缠人得厉害,好似吸人精气的妖,险些令她窒息。
唐袅衣偏头躲过去,脸埋在他的怀里,大口呼吸。
季则尘低头用唇蹭她通红的耳尖,语气藏着一□□哄之意:“袅娘,再吻一会好不好。”
唐袅衣闻言心中大骇,攥住他的衣袖,脸死死地埋在他的怀中:“下次,这次我不行了。”
她真的不行了。
好在是在马车上,他没过界,不然她恐怕后面一两日都得走路颤腿。
见她不愿再继续,他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没再缠着。
将她发软的身子抱在膝上,不经意地问:“袅娘怎么会的?”
他记得从未教她做过这种事。
唐袅衣呼吸一滞,总不能说看过,所以就会了罢。
奇异的心虚再度蔓上心间,她含糊道:“之前你看的那本图册,我无聊时拿来看了几眼。”
抱住她的青年没再询问,手指搭在肩上轻轻地抚着。
马车缓缓行驶好几日,悄然地回到了净月山庄。
而回去之后,担忧再出现被人掳走之事,唐袅衣住进了季则尘的禅院。
皇帝还停留在净月山庄,偶尔会派人去寻找消失的贵妃,不少大臣为此上书恳求皇帝回京,皇帝充耳不闻,大多数时候与新册封的夏妃游山玩水。
所有的一切照旧如常,并未有人发现她被人掳走过。
倒是她,自打与季则尘住在一起后,活似话本中女扮男装的书生误入兰若寺,还遇见了蛊惑人的男鬼,整日都被缠着耳鬓厮磨。
禅院中,雨摧打着芭蕉,水珠滚落进四方铜钱莲花水缸里,溅起的水花煞是好看。
少女身着杨妃色薄杉晕染凤尾裙,身姿懒懒地趴在窗前,捧着白瓷碗小口地喝着汤。
跪坐在她身后的青年,眉眼温和地握住她的长发,用银篦梳过。
唐袅衣舒服得眯起杏眸,连汤都忘记喝了。
季则尘见她白净的半张小脸沐在光下,放下银篦。
低头含住她端在手中的汤,喉结滚动地咽下,口中瞬间充斥着甜腻的味道。
他扬眉,淡声评价:“好甜。”
唐袅衣回过神,垂头一看,发现碗中的汤已经没有了。
她无言转头,看着眼前唇色艳丽的青年,活似堕落成妖鬼的菩萨,温柔中透出蛊惑人的妖冶。
避孕的汤他都喝,不仅如此,喝了还要评价。
唐袅衣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话,刚将空碗刚放在一旁,身后的人便黏来。
他双手环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咬着耳垂道:“别喝这东西。”
最近几日,他时常看见她喝这些汤,此前不知是什么,方才尝了一口才发现原是避孕的药。
那是在大周百年前,有位神医尝百草,给不愿受生育之苦的女子研发出的避孕汤。
虽然汤药的味甘甜,不伤身,可她没必要喝这些不喜欢的东西。
不喝汤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她可不会养孩子。
唐袅衣心中虽如是地想着,面上点头,张口便道:“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