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答案不是谢轻逢三个字,他就?把人捆走,不让他当宫主了。
他静静等着,想听季则声亲口说?,我对这个叫大牛的少年没?有临时起意,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更不愿意和他双修,我只是为了气死谢轻逢,把他从?地底气活过来。
他心?口挨了两剑,死里逃生,附在纸人身上来见季则声,不是为了看他拿着断袖风月本子?打算和别?人双修的。
他抓着季则声不放,后者?也铁了心?不开口理人,谢轻逢只觉心?气翻腾,妒火滔天?,下一秒却觉得手心?双足颤抖,一低头,却看见脚踝上已被他捏地青紫一片,好不可怜。
他微微一顿,松开了手,恍惚回神?,却看见季则声满身狼藉,心?又揪了起来。
他揽着膝弯把人抱回来,又解了蒙眼的发带和束手的腰带,季则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一看就?是醉得厉害,只是被欺负了又赌着气,怎么也不肯服软。
谢轻逢只觉得自己贱,把人欺负成这样又心?疼,微微低头,在被他弄得青紫的脚踝上揉了揉,吹了吹:“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
季则声眼睛更红了,要?哭不哭的模样,谢轻逢都准备好伸手去接他的眼泪,却听对方?小声道:“再吹一次,我就?原谅你。”
第53章爬床?男宠?我?
谢轻逢总觉得?季则声要掉眼泪,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这人心里?憋着气,怎么问都不松口,谢轻逢拿他没办法,又低头吹了吹青紫的皮肤:“喜欢?”
季则声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指了指被酒洇湿的寝衣,皱着眉:“你?弄脏的。”
“好好好,我弄脏的,”谢轻逢举手投降,懒得?和醉鬼一般见识,“属下替你?把衣服换了,然?后乖乖睡觉行不行?”
他下了床,翻箱倒柜,从箱子里?翻出件新的白色寝衣给他换上,季则声倒是乖乖不动,任由他动作,一边坐着,一边眼皮子打架。
谢轻逢像个细致入微又伺候妥帖的仆人,把人扒光了换上新的,季则声穿好衣服,满意了些,只?是鼻尖萦绕着一股酒香,只?觉得?是谢轻逢身上的:“本座最讨厌别人喝酒,你?一身酒气,怎么还敢来伺候本座?”
谢轻逢沉默片刻,道:“宫主,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
季则声又道:“说得?倒是好听。”
谢轻逢道:“宫主要是不喜欢,我就到门外伺候……”
“你?敢——”他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只?觉腰间?一紧,竟是被季则声拦腰抱起来,头晕目眩间?,竟被甩上了床。
季则声罩在他身上,画面十足危险,谢轻逢现在要扮演予取予求的忠心下属,只?是伸手摸摸他的脸,温声道:“你?一定要喜欢我么?能不能不喜欢?”至少也?要换一个高大威猛,修为高深的,这么个乳臭未干的矮子,实在配不上季则声这个操天操地的龙傲天。
季则声却?是下定了决心:“本座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
百日醉饮下,那必定是真话,季则声能这么说,一定是真喜欢这幅皮囊了,谢轻逢只?能在心底默默叹口气。
他木然?道:“好吧,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他真是怕了季则声,打不得?骂不得?,若是流半滴眼泪,他更?下不去重?手。
好在季则声现在喜欢的也?是自己化成?的纸人,干什么都方便,要是他喜欢上别的什么妖艳贱货,他还要费尽心机去打小三。
而且季则声原著设定就是种马龙傲天,花心一点也?很正常,那是原著作者写?出来诋毁季则声的,跟男主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自己管得?严,不管什么小三小四,就算小五六百来了也?不怕。
自我安慰了好几遍,那点滔天的妒火又慢慢熄灭,理智又回到大脑里?,他伸手勾上季则声的脖颈,真把自己当爬床的了:“您喜欢一百个属下都没意见,反正属下只?喜欢你?一个。”
谁知季则声一听,却?又不高兴了:“本座才不是这么无耻之人,喜欢你?一个就够了!”说完就照着谢轻逢的肩膀狠咬下来,带着泄愤似的力度,像叼着猎物不肯松口的狼。
他一边被咬着肩膀,一边伸手环住季则声的腰,拍拍后背:“咬吧咬吧,咬重?点儿。”
季则声叼着肩膀不松口,谢轻逢拍着拍着,竟也?有了睡意,没过多久,身上的人就再也?不动了,谢轻逢轻轻一弹指,榻上红帐层层落下,他抱着季则声转了个身,侧搂着他,固魂锁已经忘到九霄云外:“睡吧,季小九。”
第二日天才亮谢轻逢就醒了,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人,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伸手一摸左肩,果不其然?都被季则声咬穿了,他又披了件里?衣,把纸身体上的两个虎牙洞盖起来,欲掩不掩的。
他又抓过季则声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把这幅少年身体埋在季则声怀中,静静等待季则声醒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不到,季则声眼睫毛终于颤了颤,他昨夜大醉,醒来时头晕得?很,然?而手轻轻一动,却?摸到一截滑腻的肌肤。
他微微一顿,瞪大了双眼,却?只?看见怀里?埋着个少年,衣衫凌乱,头发?都散了,露出来的半张脸红扑扑的。
再一闻,二人都是一身酒气,他将?怀里?的少年往外一推,后者却?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手臂却?揽上他的腰身,脸颊靠着他的胸口,极尽亲昵:“宫主……”
季则声一愣。
他早就看出来眼前之人是谢轻逢化身,他只?等着看对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可是…可是现在画面怎么有点不太对……
他试探道:“你怎么会在本座床上?”
谢轻逢听他这么问,料定昨晚喝完那一整坛百日醉以后已经断片了,越发?有恃无恐:“宫主昨晚宠幸属下,您不记得?了么?”
季则声瞳孔一震,难以置信:“本座……宠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