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衣裳半穿不穿,欲掩不掩,面上带笑,但心?底醋意已经翻了天?:“原来宫主喜欢可怜可爱的类型……”
季则声一本正经道:“只是第一眼就?觉得你合眼缘罢了,本座这三年得了不少好东西,就?连谢轻逢的宝贝也搜刮了不少,正收着当老婆本,你若愿意跟了本座,当本座的小媳妇,本座就?把老婆本都给你……”
谢轻逢冷笑。
好啊,占了他的魔宫,搜刮了他的东西就?算了,现?在还要?拿着他的东西去讨好外面来的小白脸。
还敢把他老婆本小媳妇的那一套照搬过来说?给别?的男人听,当真是反了天?了。
他眯眼笑道:“能跟了宫主这样的人,是属下的福气,属下求之不得……”
季则声却没?想到他能答应得这么干脆,只觉得怪异,但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一伸手,掌中就?化出一本书,封面画了两个小人,像是风月话本一类。
谢轻逢道:“这是何物?”
季则声笑笑:“是先前花护法所赠之物,若是男男双修欢好,就?可照着此书行事……”
他抬手,在谢轻逢清秀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姿态竟是说?不出的旖|旎亲昵:“你放心?,本座必定照着此书认真研习,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谢轻逢:“……”
他竟然还想和刚认识的小白脸双修欢好……事已至此,他早已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伸手接过书本,随手翻看几页,然后将书本往榻下一扔。
“宫主若是想,又何必照着书来?有什么不会的,问属下便是。”
他翻身坐起,两手按着季则声的肩膀,将人放倒在榻上,季则声不明所以,天?真道:“真的么?”
“千真万确,”他伸手一抽,就?抽走玄色寝衣上的腰带,露出一片白皙春光,“不过属下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宫主成全。”
季则声道:“什么请求?”
“属下从?不屈居人下,若您执意要?属下当你的小媳妇,那怕是要?委屈一下宫主了。”
他方?才说?完,季则声却是脸色一变,还不待反应,那柔软的腰带就?缠住他两边手腕,灵活无比地打了个死结。
季则声一顿:“你做什么?”
谢轻逢现?在虽然是纸做的,但要?收拾一个季则声还是绰绰有余,他将人扶坐起来,又解下自己的发带,轻而?又轻地蒙住了那双冷夜极星似的眼,季则声看不了也动不了,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腿根传到腰背,不寒而?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忍不住开始挣扎:“大胆……你竟敢捆本座的手,还不赶紧解开……”
谢轻逢冷觑一眼,将人上半身按回榻上,单手揽起季则声的两腿膝弯,毫不留情地在他后臀上啪啪两掌,声音清脆,打得季则声全身一僵,话也说?不出来,见人安分下来,他才幽幽道:“闹什么?”
季则声显然被他一巴掌打愣了,半晌才张了张嘴:“大胆!你竟敢……我要?治你不敬之罪。”
谢轻逢冷声道:“治罪也要?等明日再说?。”
他一转眼,就?看见紫檀木桌上还摆着酒坛,心?下一动,将酒坛取来,送到季则声唇边:“张嘴。”
季则声此刻已如惊弓之鸟,想逃也逃不掉,但又不想听话,只偏过头去:“不张。”
谢轻逢循循善诱:“我的好宫主,你若不喝,明天?这两瓣屁股就?别?想见人了……”
季则声吓得浑身一僵,喉结滚来滚去,半晌才张开嘴,谢轻逢将酒坛里剩下的酒喂了好几口,都快见了底,才道:“好喝么?”
若说?季则声方?才还有半点?清醒,如今才是真的醉了,天?青色发带蒙住眉眼,只露出挺拔的鼻梁,唇瓣沾着酒液,变成了粉红,吐字时一张一合,漂亮极了:“好…好喝。”
谢轻逢微微一笑:“好喝也不准喝了。”
季则声却不依不饶:“还要?喝……”
谢轻逢把酒坛子?放进他被绑缚的手里:“那宫主自己来。”
季则声视物不清,只捧着酒坛往嘴边送,然而?嘴唇才碰到冰凉的酒液,却只觉得肩膀一湿,坛子?是歪的,里面的酒还没?喝一口,就?全洒身上了。
寝衣贴着皮肤,湿淋淋的不舒服,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谢轻逢在耍自己,将酒坛子?往身侧一扔,抿着唇不说?话了。
谢轻逢接过酒坛,好好摆在一边,耐心?问道:“还喝不喝?”
季则声手也动不了,眼睛看不见,衣服也湿了,醉意之下,竟是说?不出的委屈,翻身就?要?从?榻上起来,谁知谢轻逢却快他一步,抓着他双足细瘦的脚踝,活生生把人拖了回来。
他不得不靠双膝支撑身体,然而?才往前一步,就?又被拖了回来:“还什么都没?做,逃什么?”
现?在他的两只脚也被谢轻逢禁锢住了,怎么也逃不掉,可是面前的人声音虽然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他眼眶发热,挣扎道:“滚开!我不要?你……”
谢轻逢眼看着人要?哭了,恻隐之心?微动,手里却抓得更紧:“不要?我,那你想要?谁?”
喝过百日醉的人,醉后可以不说?话,但只要?说?出来,那必定是真言。
“告诉我你想要?谁,我就?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