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道:“正是。”
季则声默了默:“……本座是如何宠幸你?的?”
谢轻逢微微一笑?,暗示意味十足:“青天白日,属下不好意思说。”
他从床上坐起,露出破烂的里?衣,一看就是被人用蛮力撕开的,他却?不以为然?:“宫主,如今属下已是你?的人了,让属下替宫主更?衣吧……”
季则声脸上红红白白半晌,才不自然?道:“不必,你?、你?劳累了一晚上……我自己来就好。”
话本上说过,男男双修欢好,第一次总是困难些,若是在上者自然?身体舒畅,不觉异常,若是在下者,一觉醒来身体必会如散架一般,他除了醉酒头晕,倒是没什么异常,可是师兄的衣服都被撕了,肯定就是自己强迫了师兄,他居然?……居然?就这么把师兄给……
他越想越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转目去看谢轻逢,后者拉起破烂衣物盖住肩膀,微微一笑?:“多谢宫主疼爱。”
季则声脑子里?的弦“砰”地一声断了。
谢轻逢唬住了人,心知对方需要点空间?怀疑自我,于是善解人意地离开了寝殿,又过了半个时辰,季则声终于从寝殿里?出来了,彼时那三个摸鱼的下属正围着谢轻逢八卦,季则声脚步顿了顿,抬手在唇边“咳”了两声,引得?四人齐齐转过眼去。
“宫主!!!”
季则声看谢轻逢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以后大牛不必值守了,住在本座寝殿,贴身伺候即可。”
其他三人微微一顿,向谢轻逢投来悚然?的目光,像是在说:“不是吧你?真爬床成?功了?”
谢轻逢这时候突然?能够理解一点小白花女主和霸总文的爽感,设想一下你?本来要一辈子打工打到死?,同事们也?整天阴阳怪气你?,这时候帅气多金的总裁说“你?不起很会爬床吗来爬给我看看”,结果一爬就成?功,地位一飞冲天,以前的同事们都用羡慕嫉妒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用努力就跨越了阶级的感觉,谢轻逢也?觉得?很爽。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其他三人道:“宫主只?让我一个人住寝殿,你?们不会生气吧?”
众人:“……”
你?滚快点吧!
季则声也?受不了他,只?看了他一眼:“我们走吧。”
谢轻逢跟着季则声出了寝殿,今日是各殿主人惯例议事的日子,只?是季则声一般都不怎么参与议事,都是交给崔无命代管,今日宫主却?突然?来了兴致,不仅准时议事,还带了个不速之客过来。
“宫主,恕属下多嘴,非七殿主人之上者,不得?参与议事,您身边这位……”嗔殿主人看着谢轻逢,紧皱眉头。
就连崔无命也?搞不明白谢轻逢意欲何为,看着这二人同出同入,只?觉莫名。
季则声挥了挥衣袖:“他是本座的新宠,不必介怀。”
他说得?坦荡,其他人也?听得?一愣,正埋头苦读的花见雪听到“新宠”二字,耳朵一动,一双媚眼就飘了过来,直勾勾的。
宫主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又看看贪殿主人才被打断的两条腿,纷纷闭了嘴。
谢轻逢也?正好想听听自己睡着的这三年藏镜宫发?展如何,季则声既然?坐在正殿的鎏金主座,他就站在一边伺候,谁知季则声才坐稳,就转头看着谢轻逢,十分不满意的模样。
谢轻逢不明所以:“宫主可是要喝茶,属下去给你?倒?”
季则声却?道:“你?既是本座的男宠,就不必站着。”
谢轻逢道:“那属下该坐哪里??”
季则声一本正经道:“本座腿上。”
谢轻逢:“……”
众人:“……”
正殿一时陷入沉默,唯独花见雪两眼发?光,铺纸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谢轻逢道:“多谢宫主。”
他说完,竟是十分自觉地上前,坐在了季则声腿上,眼神和崔无命交汇一瞬,后者竟是脸色怆然?,神情悲痛。
若非他办事不力,让宫主沉睡了三年,不仅藏镜宫被人一朝夺去,就连谢轻逢的魂魄也?不稳,如今更?是要宫主受此折辱。
谢轻逢不知他心中所想,不免莫名,季则声却?动了动腿,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季则声冷声道:“开始吧。”
嗔殿主人道:“启禀宫主,三日前七弦宗在魔林在杀死?本教?教?众二十四人,并在他们的尸体上留下了一封书信。”
季则声一听七弦宗,眼神暗了暗,不知在想什么,谢轻逢只?能道:“将?书信呈上。”
崔无命接过书信,又递给季则声,却?被谢轻逢一把接过,想都不想就启开信封,仔细看来。
信中细数七弦宗的罪状,一则带领教?众攻山,给曲鸣山下毒;二则是卧底仙首会试炼场,放鬼蜘蛛屠杀各派年轻修士;三则心狠手辣,杀死?七弦宗执事长老;四则处心积虑卧底七弦宗,偷走文玉彩莲,重?伤曲鸣山和季则声,害得?二人一死?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