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心揉揉酥酥麻麻的耳尖又不喜瞪了行道一眼。
还不是他们在这碍眼,不然她早和小和尚这样那样了,不过这么看来,那些秃驴不毒哑也行,也不是纯会招人烦的,这不,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僧人无奈失笑,替她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将手重新递到她的眼前问:“干净了吗?”
“勉勉强强吧。”阎心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好。”僧人也笑,“等我一会儿。”
阎心大方点点头没有去听他们谈了什么,总归最后行道是不情不愿的被玄已说服了。
见此,阎心又飘回玄已身边,打算学那画本里的狐狸精摆出个祸国妖妃姿态气人的时候意外的看到行道在哭。
眼泪在阎心这里大部分时间都被归为弱者无能的体现,是以,她不喜欢哭,也不喜欢看见人哭,面对老和尚的眼泪她贯以往常的嫌恶:“你这老秃驴哭什么,分开而已,又不是死人,怎么跟寄生虫一般,没了你们佛子还不能独自过活了?”
行道比之行止的性子更显内敛和温和,闻声竟意外的跳了起来,握紧手里的法杖就朝她的命门一指,语气出乎意料的严厉:“妖道,休要口无遮拦,收回你刚刚的话,老衲留你一条生路。”
阎心“哦”了一声,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掏了掏耳朵:“哪句?死人的还是寄生虫?”
“妖道,你还说!”行道的眼眶又红了一分。
阎心不为所动,还有心思和玄已打趣:“这秃驴怎么搞得像是你活不过明日一般……小和尚,你来讲讲道理,到底是谁口无遮拦?”
行道手上法杖陡然激进,阎心张开鬼气分毫不让,眼看打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玄已走到两人中间,伸手拂开法杖,与行道行了一礼道:“长老时间不早了,快回吧,门内的事就劳烦长老照应了。”
声落,行道泪珠簌簌,连连应声,离开的背影一步三回头。
阎心往玄已身前一档,双手抱臂一副你要看偏生不准你如愿的样子,只是看着看着,不知怎得竟从老和尚的视线里看出来一点最后一面的意思,心里头竟跟着不安起来,好像,一个不注意,小和尚真就会殒命在她跟前一样。
这个念头在看到狼藉一片的幻境迅速恢复原样的时候又一闪而逝,阎心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修出法外金身的佛子,除非是鼎盛时期的她,恐怕这世道无人能要了他的命,他们俩现在,可不会有刀剑相向的一天,她可看到了,她的骨灯被小和尚好好藏在须弥渡里,不就是怕被人找到,小和尚啊,真是喜欢很了她。
真不知道那秃驴担心个什么……
幻境之外,也没有免得了雷劫的波及,到处是雷打的焦印子,原先蹲守偷袭的魔族和仙门们不知踪影,整个果子京安静到有点让人不适。
离开菩提幻境之后,阎心迫不及待将玄已拐回了她的秘府,将人往他们之前住的客栈的大床上一丢。
不等玄已有所反应,她不知道哪里又弄来了条狗链,二话不说,扣住玄已的手脚将他锁到了床上。
“啪嗒”
锁扣按动的声音,锁链里生出几条细小的锁链将僧人缠捆,被遮掩在宽大僧袍下的一切无所遁形,鬼修白细的脚丫碾了上去。
跳脱的白兔一下子撑起身形,张牙舞爪逼退来犯,在僧人染红起雾的眸子里,阎心脚下忽轻忽重勾勒着白兔的形状,在某个令人不妨的空隙,又恶作剧似的兀得重压了几分。
她面上染上一些嗜渴的欲色:“小和尚,你乖乖的,我会让你快乐到再也不想下床的。”
“是吗?”
玄已声音喑哑。
阎心故作上位者玩弄的姿态正要应声,白兔短促的跳了一下,她脚下一滑,一阵天旋地转,她和僧人竟然颠倒了个位置,原本扣在僧人身上的锁链,原封不动落在她的身上。
“小和尚,你暗算我”
阎心挣扎,细软的锁链随之越缩越紧,衣料移了位置,一点一点将秘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