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是不是也想亲我?”
“嗯。”
“和尚,你昨天说得‘你对自己半点信心也无吗’是不是喜欢我的意思?”
“嗯。”
“和尚,那你今天还喜欢我吗?”
“嗯。”
“此刻呢?”
“嗯。”
阎心心里的尾巴翘上天,忽然坏心眼起来:“和尚,那你喜欢和我睡吗?”
“嗯。”僧人没有什么犹豫的应道。
“嗯……嗯?”
阎心呆愣片刻猝然抬眸撞上僧人淡笑的眸子,脑子里哄得一下炸开了,常常骚话连天、没羞没燥的人这会儿耳尖红得比她那身红衣还要鲜艳几分,竟然难得的羞了起来。
她结巴着连话都说不利索:“和尚,你,你你,你孟浪,你被,被,夺舍了吧!”
“贫僧对施主犯下诸多口业,既已决定正面,以后自当对施主以诚相待。”玄已低头看她,声音像那山风,平和而又淡然。
僧人在这一刻作出了自己的选择,选择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正视自己的喜欢并妥善的处理它,选择站在她这一边与天道对立。
但小和尚这样清醒又自虐的性子,直面对天道的胁迫真的能顾佛门与不顾吗?真的可以无视肩担上的责任吗?
真的不会因清规戒律再有戒疤、须弥渡这样的自我惩戒和赎罪吗?
阎心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选择背后还藏着的问题,注意力移到了僧人的称呼上。
他一口一个贫僧一口一个施主的,遮掩的话搞得那么正直,她看这小和尚道貌岸然的很。
“小和尚,你这么想睡我,你实话实说,先前我给你的选择,你最后是不是要选床宠那个?”阎心眉梢斜挑,最后落在某个位置,促狭意味十足。
先前问什么答什么的僧人却怎么也不肯出声,不管阎心怎么激人也无济于事,最后被闹很了,干脆的低头按着人亲了过去,堵住一切的声音。
唇舌交缠,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和炙热,一如她意乱情迷的心境。
某个空白的空隙,阎心想贼老天真是碍事,要不是如此她就将人原地按着睡了。
“佛子,老衲前来助……”安置好中毒佛修不放心又转回来的行道一来就注意到天雷之下亲密的两人,未尽的话卡在嘴里,严厉斥道,“佛子,你,你们……你注意你的身份。”
一吻猝然分开,阎心气喘吁吁挂在僧人身上,骨子里搅事的性子开始蠢蠢欲动,她故意没有分开,挑衅看向脸被气歪了的僧人。
但看起来平静的表面,不过都是强装出来的,她看着心底重新钻回阴暗角落的小人,知道这么做更多的是在求死,求一个美妙梦境的破灭。
料想中的,僧人心虚将她推开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微凉的手指被温和的掌心捏了捏。
是在安抚她,也是在以行动验证他话里的真心。
“行道长老,你回来了。”
玄已平静看了眼来人,金身调转方向,将来人纳入护法范围。
在没有被踢出佛门之前,他依旧如常履行着佛子的任务。
心底不敢期待的结果就放在她的眼前,按照从前阎心指不定要当着行道的面故意亲昵一番,此刻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僵硬着从僧人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与他之间拉开距离。
看起来她才像是避嫌的那个,有一刻,她不安到差一点就要脱口,问僧人是不是又要罚自己什么?
其他佛修的状况算不上太好,行道见他们分开,没有和玄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细究,事情就这么暂时的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