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已专心的法外金身的控制,行道去看殿内的佛修,阎心独自在一边看着天雷将天地间的一切倾覆,有些沉浸的将一手伸出了护法的范围。
行道就是这个时候过来找她的,是为了救那些被迫引发渡劫的修士。
雷火擦着指尖,烧灼后的钻痛让阎心感受到了一些真实,她现在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管这些秃驴的死活,甚至还想帮他们一把,与其每天活在飞升劫的彷徨之中,还不如被劈死。
她低头看着指尖,刚刚被捏握住的温度似乎还在,她不可避免的又想到僧人始终平静应对的样子,片刻之后,她缓声开口:“人本道可以救,但本道又凭什么救?总要拿出点本道看的过眼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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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完结了,卡卡卡
再次短小~
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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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议的结果无人得知,半日后天空陡然放晴,厚得几乎压到地上的雷云退的猝不及防,再看殿内几个长老修为都倒退了一大截,短时间看起来不需要再为飞升劫所困扰。
唯有遭受神罚的行止身上的焦伤还在扩大,人尙处在昏迷之中,身下的地板却被他蜷曲的手指抠出一道道的深痕,可见被折磨的不轻。
行道正暗自焦急的时候,阎心飘了过来热心道:“需要帮忙吗?免费的,没有附加条件。”
行道心头冒出些许感动,又想到鬼修刚刚提的条件,觉得自己对鬼修属实偏见良多,余光就瞥到她随手捡起一个染血的法杖,正比划着从哪个角度杀了行止比较快准狠,那点感动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妖道就是妖道!
“咦,不考虑吗,同是门内最有资历的长老,凭什么他一直压着你,凭什么门内大小事务都要听他的,凭什么他识人不清的错误要让你们所有人承担,来吧,我帮你解决了他,我帮你解决掉这个烦恼”阎心见人不动,在他耳边循循善诱。
行道面上露出阴戾,随着她语言的牵动,当真心动考虑起来,就在他快要应下的时候,身后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截住他的念头。
“阎心,过来。”
玄已收了金身,朝他们这处走来。
行道闻声突然从暴戾的状态挣脱,原地怔愣片刻,后怕自己的恶念就这么轻易勾了起来,张口要斥阎心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身侧火红身影丢掉手里的法杖,如一阵风似的离开,旁若无人的往玄已背上一跳,染血的手在僧人眼前晃了晃。
“你看,为了帮忙,把我的手弄脏了。”
玄已十分自然地伸手从身后将人捞住免得她掉了下来,侧目看见了她的手,很有耐心应道:“我帮你净手。”
两人的亲昵看得行道额叶不适突突直跳,这妖道岂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们佛子不轨!
先前顾及形势,他忍住没有继续深究他们的关系,这会儿半点也忍不了了。
不过念着阎心这会儿与佛门有恩,他压了压火气,努力找回寻常的语气朝她道:“这位施主,可否暂且避让,老衲有些门内的情况要与佛子商讨。”
阎心用膝盖想也猜到这秃驴支开她是为了劝说玄已离她远点,她今天的心情可能算好,突然的不想让小和尚难做,小腿晃了晃从他的背上下来。
只不过,在心里,她却没那么好心,想得是怎么不着痕迹将这群和尚弄哑,免得天天招她不快。
她心思飘远,就在这时,掌心被人包裹,暖而不燥。
她倏然回神,僧人平静的声音撞入耳膜:“长老若无急事,烦请等弟子片刻。”
说着,不待行道有所表示,僧人已拉着阎心走到净谭前,身子半蹲替她仔细洗去手上沾到的血污。
阎心从未考虑的选择就这么发生了,小和尚竟然又一次当着佛修的面坦坦荡荡展露对她的喜欢和重视,她不需要遮掩,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更不需为这段关系主动争取什么。
阎心心腔满塞的酸涩,她目光移到僧人的头顶,忽然很想亲亲那些戒疤,很想再和这人融为一体。
她的渴望和欲求向来直白,僧人不用佛眼,与她眼神交汇的片刻就读出她的心思,他无奈笑了笑,在她不老实动手之前出声将人稳住:“听话,这里不行。”
“和尚,你是不是修了什么勾人的密法?”怎么她总是被他勾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