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满的责怪。「剑伤好治,难医的是心病,你的绝情打击她太深,令她郁郁寡欢,心灰意冷的失去活力,因此她的伤好得慢……」
陆清枫不是自己口中游历各国的商人,而是浪迹天涯的剑客,一次机缘巧合和微服出巡的西帝不打不相识,后来惺惺相惜,结成好友。
当他游走四方时,便会将所处国家的重大消息告知西帝,让他得以掌握其他国家的动向。
是以在南宫狂知道自己误解了心爱的女子后,心痛之余便联想到这位人脉广大的江湖朋友。
他想透过陆清枫寻人,找到那个被他所伤的人儿,盼能弥补伤害。
「不过你这人心肠硬得很,大概也不会难过,不就声音没了嘛!多喝几帖苦药不就恢复了,你用不着自责,反正是被你抛弃的下堂妇……」他不要,多得是人想抢。
南宫狂倏地擒住他颈项,掌心施力收紧。「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不畏不惧,冷然回视。「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是我将她平安的带出北越国。」
「你……你……」他气得五官扭曲,却不得不松开桎梏的手。
清枫说的没错,是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若非他只身潜入北越救人,一路相护,他不敢想像此时的她会有何种下场。
「也不想想是谁千辛万苦的从春吟女皇那疯婆子的眼皮下将人救出,还得被人质疑动机不良,做人需要做到这么累吗?」他下由得为己抱屈。
北越清雪一行人不轻易相信外人,他费尽口舌的说服,还和他们磨上好几天,几乎是快耗尽他的耐心,一群人还是不为所动。
兴许是老天爷帮忙吧,正僵持不下时,不知是谁去通风报信,北越春吟亲率了一支军队前来逮人,这才匆忙的逃出。
前有岗哨,后有追兵,他好不容易才带着众人越过边境,进入玉歧国,寻个偏远的小屋暂栖,缓下逃亡的脚步。
「你说够了没,唠唠叨叨的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陆清枫讪笑的睨他。「要不是你种下的恶因,今日需要我来收拾吗?你不感恩图报还给我臭脸看,不怕我把你供出来。」
「你敢?!」他脸一横,双目瞪大。
他嘻嘻哈哈的一比他鼻头。「不敢的人是你,你怕她看到你先赏你一记闭门羹。」
做错事的人难免心虚,胆小如鼠。
「陆、清、枫。」被踩到痛脚的南宫狂冷着声,咬牙切齿。
陆清枫不以为忤的以指挖耳。「怎么,堂堂西帝没胆见无缘的妻子还说不得,你打算躲在树后偷看她多久。」真没志气。
「少管闲事,该见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去见她。」轮不到他多嘴。
「好吧!尽管当你的缩头乌龟,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我代你去安慰她空虚的心房。」再缩下去就别怪他趁虚而入,机会是自己给的,不会平空掉下来。
南宫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后领。「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呵,威胁我呀!」他笑得很欠揍,故意把声音一扬。「清雪妹妹,这里有个人说要认识你。」
「你……你这个混帐……」他气得牙一咬,迅速的隐入树后。
要认识她?
听到陆清枫的叫唤,北越清雪在黄樱的陪伴下走出屋外,徐徐微风吹起她乌黑长发,露出一张清瘦秀雅的小脸。
秋阳照得人身体发暖,她走了两步并未逞强,先望向蔚蓝的晴空,而后才看看不知为何突然放声失笑的男人。
「咳!我看到一只肥滋滋的大耗子往上里钻去,牠个子比我大,胆子却奇小无比,我忍俊不禁就笑出声了。」真是太有趣了,西临狂帝竟也有倡狂不起来的一天,仓促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