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清雪樱唇末掀,只用眼神看了下准备午膳的李忠。
「可以吃了,君上。」李忠意会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示意商人一起共食。
一见她同意了,陆清枫当真不客气的搬来一根木头当椅,毫不在意别人冷冽的目光,急性子的用树枝挑出一颗烤的熟透的地瓜。
他吃得豪迈,也不管主人开动了没,一个劲的埋头大快朵颐。
见状的黄樱赶紧取出闷在炭火里的地瓜,送到女皇面前,怕她挨饿受冻。
「啊!对了,我刚才在野店打了一只油鸡,还热得很,你们要不要嚐一口?」人生无肉不欢,烤地瓜虽香,但总像是塞牙缝的点心,无法完全满足口腹之慾。
陆清枫的话一出,立即引来红雁、李忠的瞪视。身上带着油鸡的人居然还来抢他们的午膳,他简直是把人当猴子要嘛!
一旁胃口不佳的北越清雪刚要接过侍卫递来的地瓜,听到他的话,葱白玉指忽地一顿,眸心轻抬,一抹笑花在唇畔漾开,瞬间柔和了清妍娇颜。好个有趣的布衣商人。
本来还想说两句风凉话消遣一番的陆清枫看呆了,失神的望着秀美小脸发怔,久久回不了神。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他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耳边传来女子的怒斥,他乾笑的收回视线:心里喑喊了声糟,他似乎对不该着迷的人动了心。「咳咳,你们接下来要去哪,老是待在这破庙里也不是办法。」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拿定主意,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作主的主子。
这下陆清枫总算能正大光明的看美人,虽然只能看,不能碰,但过过乾瘾也好。
只是等了许久仍不见北越清雪出声,大夥有点纳闷了,好像从她醒来后,就没听她开口说一句话。
「嗯,咱们也算是朋友,我正好要到玉歧国买些云锦,不如你们随我走一趟,暂时避避风头,等决定了下一步要怎么做再说。」再待在北越国太危险了,得尽快离开才是。
你不怕受我们牵连?北越清雪拿来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字。
「什么连累,别说笑了,那些流言根本荒诞无稽,我一个字也不信……」她在位时国泰民安。百姓们丰衣足食,这是有目共睹的,北越的百姓只是受到妖言迷惑才会听信……咦!不对,她干么用树枝写字?「你……你不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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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失声了?!」
暖洋洋的午后,一只老狗躺在槐树下晒太阳,牠抬起后脚搔搔痒,翻了个身,白腹朝上,十分悠哉的享受秋高气爽。
熟料,树后突然传来如雷吼声,老狗吓得跳了起来,非常惊慌的往街口胞去一边往回看是什么怪物吓到牠。
一道伟岸身影出现在身后,他神色悲愤的对着另一名锦衣男子大吼,激动得好以自己被砍了十剑八刀,痛得想杀人。
「嘘!小声点,你想让屋里的人听到你的声音,然后一举冲出来,朝你身上砍几剑吗?」他一点也不怀疑那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会这么做,他们对眼前的男人可说是恨之入骨。
面色冷沉的男子怒视陆清枫。「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居然让她没了声音。」
「哟,天地良心呀!少赖在我的头上,我找到她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你这么怪我实在有失公允,好歹我没让她冻着、饿着。」对别人的老婆,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是你的错,为什么没找大夫为她医治,别告诉我你连看病的银两也没有。」全是他的不是,没尽心尽力做到令人满意的地步。
「喂!说话客气点,你这人的气焰也太倡狂了吧!我还没说你,你倒是怨起我来了,她会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振振有词的反驳!
「什么意思?」盛满怒气的黑眸一眯,瞪向对方。
怕被错手杀死,陆清枫咳了两声,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开口说明,「你那一剑虽然要不了她的命,可是她伤得不轻,加上连日的奔波和这些日子发生的一连串风波,她的伤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昕以……」
「我……我那一剑真伤她那么重……」身形一晃,南宫狂刷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