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猜对了输我一个物件,猜错了罚酒吃。”
“输赢皆是你占便宜,好没道理。”
“不玩算了。”
“玩玩玩,没说不玩。”
“萃儿,取骰子。”
两枚冰肌玉骨的骰子,轮流掷开,几圈下来,李宿梁韬身上的玉佩、指环皆被薅光,谢奕输了一把扇子,喝了几杯酒。沈溟沐一物未输,徒灌酒尔。众人皆道他运气好,他只是摇头苦笑。
“我宁愿输物。”
“气煞我也。”温婉薄嗔,“我只图沈郎身上物件,偏偏图不得。”
“这还不简单,我们按住他,喜欢哪件你只管薅。”
“那多没劲儿。我偏要赢一次!”
“我们身上是没有物件可叫你赢了,沈兄谢兄继续奉陪。”
沈谢不胜酒力,脸上均有微醺之意,温婉不忍他们失态,遂道:“算了,下次再玩。”
又指着李梁二人:“下次你们可得多带些物件。”
李梁二人指责她偏心。
温婉大方承认:“我就偏心。”
几人又谈笑了个把时辰,将近亥时的时候,沈谢二人出来,李梁二人留下过夜。
马车颠簸,胃里翻江倒海。回到宅子,未等进屋,沈溟沐扶着庭前海棠树哇哇大吐。
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庆风又是拍背又是递水,见沈溟沐脸色都白了,抱怨道:“太子真是的,明知您是滴酒不沾的人还要您去和李将军他们交游,他们皆是酒色之徒,您哪里受得住。”
“住嘴!”沈溟沐目光睨来,“太子也是你随便非议的?”
庆风委委屈屈闭嘴。
一阵清风吹来,沈溟沐略觉好受了些,对庆风说:“你进去吧,我独自站会儿。”
“水给您放这了。”庆风把水放在大理石上,之后离开。
沈溟沐坐到石凳上,抿一口水。明月照花间,满地月光寒。沈溟沐不禁遐想,此时此刻,赵绥绥在做什么?
该是睡了,她那样爱睡觉,况乎深夜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沈溟沐的眼皮发黏,渐渐分不开。
庆风久不见他进去出来寻的时候他已经倚着海棠树睡熟了。手里的水杯倾斜,水流洒在衣衫上,淋淋漓漓,留下一痕湿迹。
庆风将其搀扶回屋。
24质问
赵绥绥一夜未眠。
沈溟沐此刻回宅子了没有,若没回宅子留在闭春馆做什么?是吃酒谈天还是和那个叫温婉的女子做夫妻间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