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阵子没见我也不去找我,我还当你心里没我呢。”
“不是赶上下雨嘛。”
“没下雨也没见你去。”
赵绥绥这阵子满脑子装的都是过去的事,她为一点点重拾记忆而欣喜,的确忽视了班雀。心中生愧,把绣绷子举到她面前:“你看,我在给你绣香囊呢,喜欢这个花样吗?”
“我挑的是玉兔捣药的图案,你现今绣的这个是什么?大白兔子和红色合欢花,好俗气,好没仙气儿。”
“哪有。”赵绥绥替自己辩解,“玉兔捣药才叫俗气,那么多人用一个图案。合欢花和白兔的图案虽不多见,但胜在它不多见,你说呢?”
“玉兔捣药受人青睐有它受人青睐的道理,合欢花白兔子连个名目也没有,算怎么回事儿?”班雀据理争辩,“至少也得换成月桂才像话。”
“好吧,换成月桂。这件我留着,过后另起针线给你绣。”
“还有啊,你的玉兔不要绣那么胖,肥肥大大一只,一点儿仙气儿没有。”
“又是仙气儿,你要成仙啊?”
“咱就说这个事儿。”
“胖兔子好看嘛,胖乎乎,毛茸茸。”
“我不管,我要瘦的。”
“好嘛,给你瘦的。”
班雀心满意足,挽着赵绥绥手臂,过来亲昵,“给你说个好事,皇后明日邀请我们几个官家小姐游御花园。”
“游御花园有什么好的,还得陪着皇后??x?,处处小心,时时在意,哪有心思赏花。”
“傻啊你,游御花园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挑选太子妃。”
“还要挑选,太子妃不是非你莫属吗?”
“走个过场罢了。”
赵绥绥脑子尚未转过来,被班雀一把拉下床,“走,帮我选选明日要穿的衣裳。”
“哎呀,你别急嘛,外面还下着雨,小狐锦豹儿,撑伞。”
赵绥绥中午出去的,回来时已近黄昏,此时风停雨霁,天边挂着一道虹桥。赵绥绥无心欣赏,直接扑倒在床上。陪班雀挑几个时辰衣裳,比她绣一天花样还累。
第二日是个响晴天。
赵绥绥用过饭后弹了一会儿琴、画了一会儿画、绣了一会儿花、跳了一会儿舞……无论做什么也静不下心,乱糟糟。
思忖须臾,叫上小狐,编个原由又出府了。
赵绥绥来到赵家老宅,沈溟沐曾留下话,他不在时她亦可过来,周伯自会招待。
赵绥绥叩响门环,这次开门的是周伯的孙子,没等她自报家门,孩子飞一般跑开,边跑边喊:“爷爷爷爷,小姐来了!”
周伯撂下手头的活,忙来招呼赵绥绥。赵绥绥道:“周伯不用管我,我想自己走走。”
“好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我就在菜园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