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头白中见紫,一层层剥开,剥出一粒小蒜崽。送到赵绥绥嘴边:“尝尝看。”
赵绥绥以扇遮唇,连连后退。
“好吃的。”
“好吃赵大人吃。”
“不吃,怕你嫌弃。”
“不嫌弃,沈大人吃。”站住,盯紧他。
动了真格叫他吃。
沈溟沐乖乖吃下。
“不许咽,得嚼。”
沈溟沐嚼完咽下。
赵绥绥来不及窃喜,眼见沈溟沐走到菜畦里,又挖一头蒜。
“沈大人作甚,吃上瘾了?”
“我既吃了,你也得吃。”
“诶?不要!”
岂是对手,顷刻被沈溟沐捉住,塞进嘴里一头蒜。
她身体好软,蓬松包子一样,无论哪里摸上去都好舒服。五指把在臂上,瞬间塌陷出五个指印,待到松开,又缓缓回弹。
这样的身体接触叫赵绥绥本就柔软的身体更加软如春泥。脸红心跳。
嘴里含的蒜也忘记吐了,“咕咚”咽下去。味道在口中弥散,赵绥绥捂住嘴巴,忽地一呕。
“怎么了?”
“水……”
沈溟沐为她舀来水。漱洗几遍,味道消散,美人儿稍稍解颐。
见沈溟沐闲闲看她,水瓢递过去,“沈大人也漱漱。”
“不是不嫌弃我吗?”
赵绥绥只把瓢儿往他嘴边推。
沈溟沐隐隐发笑,遵照吩咐漱洗。
20小画
天色灰蒙,自早起便落着小雨,细如银针,一根根投入庭前大缸中,缸内种满睡莲,才见复苏,圆圆的绿叶不及巴掌大,上积着一颗颗真珠。
小狐和锦豹儿在外间抓子儿玩,赵绥绥闲来无事,坐在窗下绣花样,她原本绣的是合欢,越绣越觉无趣,忽尔一阵儿清风吹进来,夹杂几星儿雨丝,扑在脸上,凉意沁肤而入,蓦然有了计较,另起针线,在空白处穿引,须臾绣出一只兔儿的轮廓,合欢花正正好好落在兔儿鼻头。未等将肌理填充,班雀忽地掀帘进来。
“有阵子没见你了,过来坐。”赵绥绥热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