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惊慌的看向徐顾白,徐顾白自始至终都端坐在主位,摇着扇柄一副悠闲模样。
白郝闻声也不答,只是对着一旁的喊了一声:“栢儿!”
盛栢闻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来,摆放在桌上道:“如你所见,今日我们来是为了退亲。”
楚从文闻声脸便垮了,忙站起身来赔罪道:“是不是阿斟那小子有何不好惹了老大人不快,您只管与我讲,我必好生教训他,只是不必为了些许小错便毁了这桩婚事是不是,两个孩子相处也有有些时日了,这未免太无情了些!”
徐顾白闻声笑了笑打起了圆场道:“这婚事能定得也能退的,是不是?”
这话恰叫刚入厅上的楚殷楚斟听的清清楚楚,楚殷愣了一瞬,而后看向楚斟面上不见你带了些许得意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白家不要了你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快进去吧,莫要让贵人们等久了。”
说罢便推了推楚斟,两兄弟一前一后进了屋,这动静引来在场众人的注意。
白郝不愿纠缠,只想快刀转乱麻了解此事,看向楚斟到了,勾了勾唇道:“你来的正好。”
楚斟面色有些难看,不得不说,今日这事将他打的猝不及防,只顷刻间他这几日的算计都成了泡影,他咬了咬唇看向白郝问道:“老大人,是楚斟不好吗?”
白郝直视他目光道:“你很好,只是这婚事还是要退的,倒也没什么缘由,全当我家婳婳没有那福分。”这话虽说的温和,却无意不是冷箭刺的楚斟心肺生寒,只见白郝又道:“当年订婚之时便已严明,这婚事若一方不愿,可随时毁得,不知诸位可还记得?”
楚家人在场都禁了声没了反应。
一旁徐顾白添话问道:“哦?楚大人,可有此事?”
太子诘问,楚从文便是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敢不答,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只得应着头皮道;“好似确实有这这桩事。”
“那当日的文定书可在?孤眼下只瞧见了老大人的呢?”说着便示意的看向桌上那纸婚约。
“有的,有的,在小臣书房,小臣这便去取来。”楚从文虽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今日太子来无非就是来打压他们楚家替白家撑腰,他看向楚斟的眼神恨不能生吞了他,也不知这孽障是生了什么事,才叫白郝铁了心要退婚。
二房的婚约却在大房房中藏着,这府上谁当家做主可谓一目了然,楚斟自始至终都垂首不语,阴郁至极。
片刻之后那婚约便被取来,递到了徐顾白手上:“殿下请过目。”
徐顾白将那那张婚约书拿着左瞧瞧又瞧瞧,下一刻只见两张合叠,下一刻便听“刺啦”一声响,那婚约书被撕成两半。
楚斟闻声猛然抬头,眼尾泛红。
“殿下!”楚从文不可不可置信喊了一声。
徐顾白似有些自责道:“瞧瞧孤这般不小心,竟被孤撕碎了,不过也罢了,本也是要退婚的,没了便没了吧,这文定书也就时废纸一张留着也无甚用处。两人大人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