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莫名,盛栢最先反应过来走到门边,门一打开便瞧见松那果站在门外。
“松那公公,这么晚来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盛栢开口问道,而后又道:“进屋讲吧。”
松那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两位躬了躬身道;“老大人,太子殿下让奴婢来传句话,若是楚白两家退婚一事有甚难处,他可出面调停,有他在,必会护好二姑娘的名声。”
白郝闻声惊的起身,显然没想到这事竟会惊动太子殿下,只见松那又道:“老大人不必惊慌,殿下会有此举,自也是受人相托。”
这人是谁,两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显然是没想到陆焉生竟安排的这样详尽,不免心中感叹。
有太子出面自然好,未来储君便是皇家的态度,楚从文便是心有不甘吃了雄心豹子也不敢再告上朝廷,徐顾白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白郝与盛栢不禁松了口气,承了徐顾白的好意,盛栢道了声谢才道:“那不知殿下何时有功夫?”
松那笑了笑道:“殿下这几日正忙着户部的事,确实有些抽不开身,但为了白家的事,想来也能拨冗,只是奴婢还是要回去问上一问,再来告诉两位大人可成?”
白郝摸了摸自己胡须连连应是道:“好,好,有劳了松那公公了。”
松那忙摆手道:“奴婢只是传话的,哪里担得起老大人一声有劳,那奴婢这便回去问问,这便下告辞了!”
“好,好,老方,快送送公公!”
要说松那难怪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办事却然稳妥,翌日便传来话,太子敲定三日后有时间。
白郝闻声松了口气,连连应好,方管事应和道:“那老奴去下拜帖!”
“等等!”白郝忽皱眉喊住了方管事,方管事不明所以顿下脚步。
盛栢几乎是瞬间便了然白郝的用意问道:“外祖父是怕楚家知道了,会先想出对策好拖延这事?”
白郝没言语,也算默认,沉声道:“不得不防!这事要做万全的准备,容不得闪失!”
松那在一旁道:“那太子出面如何?只说太子先去楚家拜访,届时老大人再去就是了!”
白郝就是这个意思,笑着便应下了为表感谢,天黑时分,还特地拜访了下东宫,徐顾白颇有些受宠若惊,只连连摆手太过客气。
拜帖第二日便送进了楚家,楚从文知晓时还愣了好些时候,他才不过四品官员,从未与太子有何交集,如今太子说要到楚家一访,自是惊讶万分,忙让府上家丁洒扫布置,生怕完了晚了一步,唐突了殿下。
起此刻楚殷凑上前来道:“父亲,那二房那边”
说起二房,楚大一脸的厌恶之色,蹙了蹙眉头道:“陈氏身子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楚殷耸了耸肩头道:“是吧,听讲府上的大夫就差没住在他们院子里了。”
“晦气的很!”楚大撇嘴道,转而便对着府上管事吩咐道:“你去传话给老二,让他处置好自己内院的事,莫让陈氏一身病气唐突了殿下。后日只让他一人随行就是了,至于旁人都莫要出现了。”
那管事连连应是,这话里的意思就连楚斟都要退避,楚殷才弯了弯嘴角。
管事将消息传给楚斟时,楚斟只愣了一瞬:“太子殿下为何要来?”
那管事闻声挑了挑眉头,眼底带了些许笑道:“三公子这话说的奇怪,总归是大爷能干获殿下青眼器重的缘故呀,话老奴已经带到,还望公子那日呆在后院莫要乱跑。”
这一听便是楚大的安排,楚斟虽有些疑惑,只刹那便消逝干净,反正也不用他出面他也能躲个清静,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那管事离去时,恰遇见许未匆匆赶来,许未那一身药味让那管事蹙了蹙眉头,而后逃也似的便躲开了。
许未掩盖眼底的惊慌刚进屋便听楚斟道:“如何了?”
许未咬了咬牙道:“今日又加大了药性,那医士的意思是让公子多少顾忌些,再加重夫人的身子怕是要熬不住了。”顿了顿道:“公子,非要做到这样吗?”
楚斟闻声眼底皆是厌恶:“许未你话太多了!&ot;
许未闻声只能轻声叹了口气,实在无奈。
太子登门那日,楚大特地道门口亲自迎接,只是瞧见门口马车时,他却是愣了一愣,怎也没想到今日白郝一家人也跟着一道。
他惊诧之下将人请进了府里:“太子殿下,老大人请!”
太子闻声挑了挑眉头,反而看了眼一旁白郝道:“老大人先请。”
太子这幅敬重模样,让楚家两兄弟都是一愣,白郝这回并未推拒,与徐顾白道了声谢便进了府里,只是进府后脚步忽顿了顿看向四周道:“阿斟呢?”
这话是对着楚从默问的,楚从默本就没哟主心骨,见状看了眼一旁自家兄长,楚从文忙道:“那孩子正在后院看书,阿殷你去将他寻来!”
楚殷闻声虽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抬脚便往后院寻去。
白郝闻声只抿唇笑了笑,几人进了前厅,才见白郝的身后的方管事道:“都搬进来吧!”
话音落下,便见方管事大手一挥,而后仆从便搬抬着几箱子贵物进了厅里,楚从文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当年文定时送的礼,面色忽的就僵了,嘴角扯了扯道:“老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