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是好意,原来如此凶险,难怪常言道官字两张口,雅赛活无常,说你生则生,说你死必死!果然如此!”
风鸣也是点头一脸的无奈,
“梅儿也是这么说,只是没你说的这么通透,她之所以告知于我,也是叮嘱咱们,这些日子小心从事,毕竟有人上奏了这番话,竟然被天子留中了!”
“天子?不是太后?”
“不是太后,据闻是词臣中于经筵后,面陈天子,天子含糊其辞,之后才有人写了条陈呈报御前,而天子当即纳此条陈于匣中,当时天子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长宁节毕竟是天家的家事,不可与国事斠然一概!”
“斠然一概?”
“斠然一概!”
“好个斠然一概!”
仝维这一问也是窥破了实质,风鸣这一答也是因此才着急找宗淑拿主意,而宗淑这一句好个斠然一概,也有些咬牙切齿!
“啥是斠然,斠然一概?”
“斠,校正之意也,天子这是何意?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仝维有些话说的还是直接了,一条腿踩在江湖,说话也少了些婉转,多了些率直。
“三哥哥,不可妄议天子!”
宗淑急忙止住了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可能每次都是自己人在你身边!君子讷于言!”
仝维知道宗淑乃是好意,却也有些意难平,宗淑则把仝维剩下的话,谨慎的说了出来,
“斠然一概,天子乃是持重!天家如何不知惟公何许人也!”
却又恨恨的说道,
“可恨那羽微行,实在该死,这里面少不了他的干系!”
风鸣也附和道,
“我与梅儿议论此事,也认为是那羽微行推波助澜,据说那词臣素与紫舒伯仲不睦,此次紫舒軏外放,也让此人嫉恨,因此才会闹出这么一出来!”
“此事难怪梅儿告知与兄长,词臣上奏条陈不经过政府可直达御前,若非梅儿,只怕此事传到相公们那里,便回天无力了!”
宗淑来回走了几步,
“也罢,时不我待,无论如何咱们还是要面陈惟公,此事涉及内廷,咱们不可自专!事在人为,岂可坐以待毙!”
风鸣听了宗淑这话才安了些心神,既然宗淑与自己所思所想一致,即便无力回天,但也是无愧于人了。
承守真的老家人见得二人急急忙忙来到后宅,倒也不以为忤,所谓盂方水方,惟公什么性情,下人们日积月累也是如此,因此也是对于这等勤勉的后生极为推崇,只看宗淑与风鸣进入院子,便急忙赶上前来,
“二位郎君,如今已经快到了午时,怎么如此匆忙?”
“兴叔,惟公此时可有闲暇?”
这老家人便是惟公的管事,乃是从书童便跟着承守真了,二人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一般,饶是如此,此老儿依旧含蓄做人,
“二位郎君也知晓我家大哥的脾性,你们少待,我去通报一声,只是你们长话短说,只要是过了饭点,我家大哥便记不住用膳了!”
说话间招呼着二人花厅坐下,下人奉茶的功夫,承兴便往书房去了。
二人正等着通传,却见承守真一身青素长衫款款而来,身后承兴则提着饭匣跟着。
“你们两个倒是赶得巧,可曾用了饭?”
承守真招呼二人重新落座,又看二人有些窘迫拘谨样子,便又吩咐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