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的眼睛骨碌一转,看向?她受伤流血的脖颈。
电光石火间,她便擒住了女人的手腕——但是女人仿似根本毫无所料,任由她擒住自己的手。
“……你看看,你这里伤得不轻。”方嬷也不让女人动作,只是拉下她的领口,不同于蜜色下颌,里面肌肤却欺霜赛雪——
待看清伤口,方嬷却是一怔:她肩胛骨处的伤口看起来已然愈合。
光看创痕,像是箭伤。
她尝试着摸了摸,手上有粘腻的触感。
有人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吗?还?是说,这个女人已经给自己上过药了?如果?是后者的话,她怎么能?够让她继续留在闻家呢?
方嬷皱着眉,正欲说话,女人却率先道:“我好疼。”
女人狐眸里面的纯澈被可怜取而代之。
方嬷的心软了一霎,她给女人调整了躺着的姿势,问道:“好了吗?”
脊背和手稳当?移动,痛感果?然减弱几分。
绵密如针扎的痛渐渐转为阵痛。
方嬷沉下心,仍旧打算要将女人的身?份搞清楚,她转眸向?装有女人东西?的包裹。
……她发现了一个东西?:一个虽然沾染污垢,但仍旧能?够看出原本形状多么精致的荷包。
她放至鼻尖嗅了嗅,有极淡的麝香味道,看来从前是拿来装香料的。
眼瞧得上面精致走?线,方嬷心里面顿时有了主意。
她唤了女人,将香囊拿到女人跟前:“你可记得,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香囊。
看起来好漂亮,虽然沾染污垢,但是狐狸纹路却愈发鲜艳夺目。
她可记得,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的反应与?方才有所不同,方嬷很快觉察,赶快趁热打铁:“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旁人送的,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别人送的,是什么人送给我的呢?谁会送我这种东西??
女人伸出手,懵懂接过香囊,指腹轻轻摩挲过细密的走?线纹路。
抚摸过香囊的走?线,轻轻擦拭其上的污垢……
就像是在抚摸谁身?上的经纬。
好熟悉的感觉。
方嬷见女人出神怔怔,心头陡然燃起希望,她赶紧追问:“你可记得送你这香囊的人是谁?”
失忆者可能?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但对于特定的物,或许能?够记住,甚至能?记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