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连连称是。
“这么多年了,长生?德也该再?开?业了,别的作坊酿的酒,我都觉得没?什么味道,”方嬷淡声,“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出来告诉你。”
闻溪不明就里地点点头,想了想,她又站起来,将摆在旁侧桌案上的一个布包拿了过来,她将这些东西?拿给方嬷过目:“这些是姑娘身?上的东西?。将她带回来的时候,我给她换了衣服。”
方嬷看了看那个布包,眼眸微微一眯,笑道:“看来这个姑娘还?是富贵人家。”
能?带这么多银钱出来,至少不穷。
闻溪却道:“倘若如此,她为何会伤成这样?”
若是富贵人家,出行携带丫鬟侍者不是当?然的事情么?
“对啊,你也觉得奇怪吧?”方嬷的唇角弯了弯,对上闻溪惊诧的视线,说:“你不用担心,这里有我便已经足够了。去?吧,去?看看你家作坊地窖的那十五口酒窖!”
闻溪听话地点头。
女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酒窖是什么?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胸腔中似乎积着点什么,她无从开?口。
“好了,姑娘,”方嬷收起面上的笑容,调子变得严肃,“倘若你有什么秘密需要保守,不愿意告诉辰州的人,老妪已经帮你将人支开?了。”
女人还?是没?有反应,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老者。
她脸上有深陷的细纹,看起来很严肃,莫非是在对她生?气么?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其实你大可放心,辰州人和你们中原人联络甚少,何况是闻家这种酒家?”她喃喃自语,将一张银票拿了出来,“你也不必瞒着我,你这白瓷瓶的手艺,老妪我是认得的。”
“当?年我在宫中当?院使,摸过的东西?,什么感觉都不会忘记——这种瓷瓶也是,只在宫中医师间相?传。”
瓷瓶这种东西?可以反复用,虽然不能?完全说明眼前的女人是宫中药师,但她定然是中原的人,或说同京师的人有所联络接触。
但是女人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她愣了愣,讷讷道:“什么是院使?”
方嬷眸色微微一黯,她要说的当?然不是院使了。
这女人恐怕还?没?有放下戒心。
光是这种程度的话,恐怕还?不足以让她信服。得摆出自己的筹码。
她可不能?让闻家平白无故进?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闻母把小?溪托付给她照顾,她得好好看着。
“什么是院使?”方嬷意味不明地笑笑,又抖索出一张银票,指着上面濡湿的字迹道,“胜远聚钱庄,他们的银票只在京畿一带使用……姑娘莫不是走?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了这茬事吧?”
“虽然字迹模糊不清,但这章印,我还?是看得清的。”方嬷说得胸有成竹。
但是女人仍旧毫无反应,她茫然地摇摇头:“是吗?”
方嬷的喉头微微一动,她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异。
她已经把这两件事都摆出来了,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