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华殿中。
秦长青近日正在盘算如何除掉汤舍。
三日了,周檠近来似乎越发病入膏肓。
可他要怎么除掉汤舍?可他一动手,周檠便会前去。
估计还要陷害一番。
他去了地牢,看着那牢中披头散发的人,秦长青冷漠的眼里带着一丝不屑,像是在瞧着一个跳梁小丑。
“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你居然喜欢你徒弟真是不要脸。”汤舍开始有些面目全非的指责着秦长青。
秦长青神色冷漠的拿出一枚留音时,冷冷的看着汤舍。
留音石中,说到——
“汤舍不是有了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他的孩子实属本座意料之中,本座只想与师尊要个孩子。”
“是吗?”语气中略有质疑。
“当然,本座一言九鼎。”
“你说你更爱他,还是本君。”
“他为本座舍弃很多,而且他待在本座身边有种莫名的安心,所以本座也就娇惯了他些。
我喜欢师尊,当年便喜欢。”
“萤火之光,你拿什么跟本君争?”秦长青居高临下的俯瞰牢中人,用力一挣袖子,汤舍被拽的一个踉跄,摔在了牢门上。
接下来,他只需要不断地激怒那人,让那人发疯般得要置他于死地。
可接下来的话让他心神一颤。
“阿敬,你听到了吗?他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j人。”
秦长青一晃神,凤眼一扫四周,一个黑金龙袍的冷峻男子在牢房的一角出现。
“阿檠…”秦长青有些失声地呢喃,他让人守住了外围,却没想到这人居然就在牢房内,饶是他,下了这么一大盘棋将人利用了个干净,此时也有些慌乱。
“不必慌乱。”周檠没有理会汤舍。
就在汤舍以为他的所爱之人,是来给他撑腰为他洗刷冤屈的时候,那人却在他的期待和乞求的目光中,走向了周檠明明知道的罪魁祸首。
那一瞬间,汤舍心凉了半截。
“别利用徒儿好吗,师尊同徒儿说,徒儿什么都能给你,不只是说说。”周檠将秦长青抱在了怀里,“本座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汤舍。”
“别利用徒儿,你只要同徒儿说,什么都可以替你铲除——”说着周檠转过身去,一手着膝,捏住了汤舍的下巴,语气里是无情冷漠,“真是遗憾,你赌输了,本座不是你的良人。”
“阿敬…你…”汤舍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他为了周檠做了太多太多,为周檠背弃家族,舍弃了光明的前途,功名利禄,靠山珍宝。他昔日无数人追求的西山美人,第一美人西山第一修士,为了周檠自费修为离开西山背尽骂名,他知道那人不喜欢他招摇,便自此窝居在一间宫殿里。
也许心都痛得麻木了,半响说不出来话,“周檠,你从始至终就没长过心。”
“你说对了,本座没有心,你早该明白。”周檠的脸已经早已不复往日温情,像是一个厌恶的仇人。
昔日的情郎居然要为了他的新欢致他于死地,汤舍真的痛的说不出来话,负心?薄情?这些话周檠根本不会在意,他最后冷笑一声,看向秦长青,“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半分。”
“周檠,我诅咒你终其一生不得所爱!”
“下辈子,本座一定爱你。”说完周檠对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温情,拇指轻轻擦拭掉汤舍嘴角的血迹,然后将人的脖子扭断了。
那人当然不可能瞑目,最后留下了一滴血泪。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条毒蛇,没有心的毒蛇,极致的狠毒,阴谋诡计,冷血毒辣,杀人不眨眼,暴虐时残暴的把戏,也不过是用来怡情的游戏罢了。
而一直被盘在中央的猎物没想到,有一天这头毒蛇会将蛇信子吐向自己。
“吓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