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人说学剑护着他,可是后来那人一点一点长大,修为盖世成为太昼的佼佼者后,成为了在他之上一只手便能强横的将他禁锢住的人之后,便反过头来将他囚禁于此了。
这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在今日被他鱼死网破般发泄出来。
“周檠,你不是要本君生不如死吗?你赢了。”秦长青说完泪满溢出,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师尊,别哭。”周檠吻着秦长青的脸颊,吻掉那人眼角的泪。
那人直接哭个没完,可自己一出声,那人眼里的厌恶更甚,若是换作平时他早就将人折辱一番了,可眼前人的情绪不知道积压了多久,终于崩溃了,他再刺激下去,当真怕人直接撞柱而死。
他直接点了那人的睡穴,那人瞬间消停了。
曾经,没有人比他更尊重秦长青,从前很长一段时间,他心中的想法,都是,做师尊身旁唯一的禁军,将那人捧在无人可以亵渎的巅峰。
瘫软在他怀里,他用手给秦长青擦干了眼泪,抱着人卧在了床榻之间,将秦长青紧紧的抱在怀里,让那人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间。
他不是不知道周岸是谁杀的,他的爱人杀的,即使他舍不得周岸,也不会上去一刀把汤舍捅死。
这些不是只是折磨秦长青的把戏吗,汤舍才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周檠不解他的心为什么这么乱。
“玄玉…玄玉。”睡梦里的秦长青开始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周檠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直竖,握紧了拳头。
在他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那股子恼意以歇斯里底之势直达脑海。
怀里的人突然抱紧了他,那张平日里目下无尘的脸,死死的埋在他的胸膛上,“玄玉…本君撑不下去了…抱着本君…玄玉…本君好难受。”
听着哭腔,周檠先前那几乎如烈火燎原的恼怒,像是突然遇到了满天大雨,熄得一点不剩。
“玄玉,玄玉。”
秦长青带着哭腔地呢喃着,没过多久,眼泪就刹不住车一般,淅淅沥沥的直流,糊了一脸,“玄玉,本君该死。玄玉,本君就是个罪人。”
“玄玉…对不起……”
最后周檠胸前的衣裳全被那人打湿了,这副模样看起来当真好欺负,往日里这人越是这副模样他便越是热血上头,可看着这人这副歇斯里底的模样,他强烈的感觉,再加把火怕是直接要疯了。
疯了的玩物,还有什么乐子,周檠放下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这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夜里哭了一宿,什么高不可攀的仙尊,也不过是个脆弱的懦夫,周檠忽略心底那抹异样的情绪,面露鄙夷道。
天明,周檠将关押宋玄玉所处的宫殿令牌,放在了秦长青的床头,看着那人在梦里哭肿了的双眼,给人擦了一些药膏,方才收手。
又过了半年了吗?周檠走后,秦长青看着手中的令牌无声呢喃,自从交易达成之后,那人应允他,每次半年便让他见宋玄玉一回。
他不妥协又能如何。
他起身梳洗打扮了一番,可面容始终透着一股憔悴,最后敷了一层薄粉,又涂了浅浅的胭脂,才看起来有了几分气色。
他从不涂这些,可他这副模样实在难以面对宋玄玉。
那人褪去了平日里的素装,挑了衣柜里一件泛着藏蓝色光的白袍,头上带着玉冠,将头发全部束起,前面的头发也是全部束起。
那张无论那个角度看都完美至极的脸,没有因为这个发型变丑分毫,反而衬得那张玉面一般的脸更加清冷威严。
凌厉却又冷冽的美。
此时身后凭空出现一个黑色身影,来人神色戏谑,“这么花枝招展的勾引谁。”
他在秦长青的背后微微附身,大手捏住那人的下巴,用手将那浅浅的胭脂擦掉,他深吸一口气,像猛虎扑食一样吻上秦长青的唇。
秦长青只是冷漠地看着那人闭着的双眼,甚至有些麻木,接着耳边便传来低沉磁性的言语,“再敢看着本座可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那人的吻汹涌的很,吻完不算完,在他的脖颈间疯狂啃食,留下密密麻麻的红印,那力道狠的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周檠居高临下的眼里似乎带着什么异样的情绪,只要他敢说个什么,就要将他就地正法一般。
这老东西的身体很让人着迷。
秦长青皱着眉头,一言未发只是扭头照了照镜子,脸上除了嘴变得殷红了些还算正常,可脖颈间都是吻痕。
“不准遮,后果你知道的。”周檠临走前警告道。
他独自一人去了地宫,他知道周檠一定在某个地方监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