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看着宋玄玉,那人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里面每日有人打扫,美酒珍宝装饰着宫殿。
优待情郎,这可不是周檠的性子。
只是这样能让宋玄玉的心更加煎熬,让秦长青安分些的权宜之计罢了。
“玄玉。”他远远的看着那人,让自己显得轻松惬意。
接着他便落入一个炙热有力的怀抱,“阿青,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本君说,等本君出去了便屠了这里。”
秦长青的脸埋在宋玄玉的胸膛上,迟迟不肯抬头。
“怎么?现在哭也要躲着本君了?”宋玄玉勾起秦长青的下巴,看着那人泪眼婆娑。
他本来不想哭的,本想要宋玄玉安心,告诉他一定有机会可以出去的,但是宋玄玉一句什么都可以跟他说,那种无人诉说的感觉一下子就崩溃了。
宋玄玉带着细茧的手给人擦去了眼泪。
秦长青下意识的想挣脱他的怀抱,低下了头,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止不住哭的废物,他想扑进宋玄玉怀里哭,但他不能,不能将人牵扯到这种地步还要人为他担忧。
“阿青哭起来,本君真是心都要碎了。”宋玄玉将人打横抱起,坐在了庭院中的花树下。
拿出一瓶药膏,一点一点地涂在秦长青的脖颈处,那里的红痕青紫得吓人。
看着画面里的两人,抱的不可开交,周檠攥了攥拳头,就像是那种最喜欢的玩具被旁人染指了。
他看着秦长青那听之任之的模样,没由来的一阵气恼,他触碰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人这般放任,就连有时兴起给人涂药,那人更是将那药罐直接从门口甩出月华殿。
他对谁这般,谁不是感恩戴德。
宋玄玉的手不断在秦长青的脖颈处来回游走,周檠只觉得他要疯了,那人身上的的每一寸只有他能沾染,他的身上也只能留下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也只能留下他的痕迹。
涂着涂着,宋玄玉侧头红了眼,周檠,到底对阿青做了什么。
“别涂了。”秦长青的声音带着些强忍的哽咽。
宋玄玉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阿青,本君会杀了他的。”
“玄玉,你会不会觉得本君优柔寡断,咎由自取。”秦长青的声音哽咽了一瞬。“即使如此,我还是舍不得他死。”
于此同时,在外界看着镜像的周檠听到这句话,紧攥着的手原本的颤抖停了下来。
舍不得他死吗?是真心话吗?
宋玄玉知道秦长青说的是周檠。
这个在沙场杀伐果断的人,却总是在感情中挣扎。
“玄玉。”秦长青哽咽着抓住宋玄玉的衣服,只是念着他的名字。
“秦长青——”宋玄玉突然正色起来,他双手放在秦长青的肩膀上,让那人直视自己,他的声音带着些慎重,“错的是周檠,是他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凭什么忏悔的人不是他是你?”
这个人,为什么自己付出了再多都不当回事,旁人为他手上割了个口子流了几滴血,他都会愧疚得睡不着觉。
宋玄玉神色缓和几分,将秦长青搂在怀里,“阿青别哭,本君好疼。”
“若是你舍不得周岸,便带他一起走。”宋玄玉思绪再三,还是在某种选择中做了抉择。
“他死了,他不该存在的。”秦长青说着,声音强忍着又哽咽了一下,他在宋玄玉的肩头蹭干净了眼角的泪,才敢抬头直视他,“玄玉,别再对本君这么好了,本君受之有愧。”
“好。”宋玄玉只是顺着秦长青的话应下。
宋玄玉他拉过秦长青的手,在那人的手心写着字,“我们会有机会出去的。”
“如何?”秦长青同样回应。
“火凤凰提前解封了,约莫在八月十五的日子,届时你找机会来见我,本君带你走,将这魔殿夷为平地。”依旧在掌心写字。
“好。”
火凤凰是宋玄玉的本命灵兽,宋玄玉与他不能传信出去,却是有心灵感应。
秦长青猜想周檠今日似乎去汤舍那了,并未跟过来。从前那人也是要跟来的,每次来了那人跟宋玄玉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争执,有时恼怒就当着宋玄玉的面要他,秦长青嘲讽那人是带自己来处刑的,离开之后不管那人说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不管那人做什么他都一脸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