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仇夜雪睖他:“我能容你每天在我这儿飞来飞去就很不错了好么?”
祝知折幽幽道:“那为何那小畜生能趴在外间?”
“我师父帮我调丨教了番,”仇夜雪对于他总跟一头狼吃醋这事也是很无语:“它在外间是帮我守着,这样踯躅她们便不需要轮番守夜了。”
是祝知折自己说的,他身边人太多,他才撤了些。
祝知折毫不犹豫道:“那我也能给你守夜。”
他讨好似的抓住仇夜雪的手,垂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指,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仇夜雪默然:“你抢了踯躅她们的活不够,还要抢一头狼看家护院的事?”
祝知折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叫仇夜雪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他阿弟养的松狮犬。
当真像。
祝知折:“这还不够呢。”
他直白地将自己剖开给仇夜雪看,把所有的蛮横霸道展露在仇夜雪眼里:“阿仇身边,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他这话近似呢喃,明明带着无尽温柔缱绻,仇夜雪却觉有一条毒蛇缠着自己的脖颈,贴着自己的耳廓在吐信子。
仇夜雪并不是头一回知道祝知折的占有欲有多重。
但有些事是即便清楚也会感到头皮发麻的。
仇夜雪想将手抽回,但祝知折的力气比他大,故而他只能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把上半身的重量完全交付到祝知折的手臂上。
仇夜雪毫不留情地拍了下祝知折的颈侧,示意他松手:“你乐意睡榻不睡床是你的事,现下给我松开你的爪子。”
祝知折勾勾唇,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便终于将仇夜雪松开,却还是凑在仇夜雪身边,学着下人的腔调:“世子要歇息了吗?可要我服侍着更衣?”
仇夜雪:“……”
他心说你滚远点就好。
等祝知折牵着已经半大的狼崽从屋子里出来时,候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的踯躅三人都愣了下。
踯躅率先上前:“殿下,可是初六有何问题吗?”
祝知折挑了下眉:“初六?”
踯躅解释道:“是奴婢们私底下给这狼取的名字。”
毕竟他们总不能对着一头狼喊太子殿下的名讳吧?
“没有。”祝知折把绳子递给她:“以后不用它守。”
许是知晓自己失去了份能亲近主人的活,初六耷拉着脑袋,不太高兴地冲着祝知折呜咽。
祝知折扫它一眼,眼里有几分胜者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