踯躅不明所以,多问了句:“是初六没训好吗?”
祝知折背手转身去书房拿仇夜雪要的书:“不。”
他声音悠然,明显心情愉悦:“以后我守。”
踯躅:“……”
仇夜雪说让祝知折睡外间那个小小的软榻上挤着,就真没让他进内屋。
这天气热,祝知折跟个火炉似的,挨着他他怕是要给热疯,祝知折乐意受这个苦是他的事,他不可能心软。
仇夜雪也并不是被祝知折日日缠着的,毕竟太子的身份目前还在祝知折身上。
至于仇夜雪就很轻松了,巡防营统领的牌子早就交还给了龛朝皇帝,他现下连必须由他过眼的公文都不用看了。
祝知折有公务要忙,仇夜雪就挑了个难得没出太阳的好天气,带着踯躅三人上街逛逛。
而祝知折这头和祝祁煜约了在茶楼见。
虽然是在茶楼,但今儿的确是有要事。
近日京郊外的官道闹了山匪,京兆尹府的官兵去了,乘兴去,败兴归。
祝知折和祝祁煜倒不是要在茶楼商讨如何剿匪,只是有一人称自己有山匪的情报,要报给祝祁煜,约了在茶楼见面。
于是祝知折便也来了。
那线人一身江湖人打扮,见到祝知折也立马起身抱拳:“太子殿下。”
祝知折挥挥手,径直坐下:“说罢。”
据线人所报,那群山匪是从南边来的江湖势力,不止一家,是好几家合在了一起,都是些高手,又懂些兵法。
京兆尹府的那些个兵在京中闲惯了,抓抓毛贼普通山匪还行,碰上这种,的确有些没办法。
祝知折的重点却是:“南边来的?”
线人说是:“近些时日岁南王不知怎的清剿了许多江湖门派,这些都是从南边逃过来的。”
线人不知道,祝祁煜也不太清楚,可祝知折却知晓。
他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心下已有定论。
仇夜雪与他说要等消息传到岁南,才准备动身回去,而这话是百晓生与仇夜雪说的。
百晓生看中这个弟子,祝知折看得出来。
若是他先快马递了消息回岁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与仇夜雪说可以启程了,也不是不可能。
祝知折也并不觉得,岁南王府会非得把这事放到仇夜雪回去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