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
李简回答道:“回禀王爷,属下在追查徐英之时,发现沈姑娘也在着人打听陶大人那外室之事。”
肃王原已困迷的眼倏忽睁大,黑眸发出冷毅的光芒。
“把之前的线索都掐了,此事不必把她牵扯进来。”
“属下明白。”
肃王回到院子里,虽知道她已不在,却还是习惯性地往西边小院子一瞥。
王全在旁解释道:“沈姑娘着人来传话,说是今日有事,她从大理寺出来便得回沈府一趟,现在还未见回来,想必是住在沈府了。”
王全说话轻松自然,无意间便把沈姑娘当成了半个主子,仿佛她住在这里甚是理所当然,回她家也甚是理所当然。
肃王道:“她跟本王说过了,这段时间要回沈府。”
王全应是,又窥着肃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今儿皇后娘娘召奴才进宫,问起了沈姑娘的事。”
肃王仍是漫不经心地说道:“照实说便可。”
王全回答道:“奴才就是照实说的。”
等了半响,王全果然听见肃王问道:“你怎么照实说的?”
王全暗道,看,我就知道王爷不会放过关于沈姑娘的事情。
王全说,沈姑娘进大理寺探父,不小心伤了手,又发了烧,王爷心慈,见人是在大理寺冻病的又兼之前沈姑娘助大理寺破案有功,所以才将她带回肃王府。
肃王默了默,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番话王全说得合情合理,然在皇后耳中听到的却不是那个意思了。
皇后回想了一番,腊八那日肃王在宴席上心不在焉的模样,甚至宴席都未散场便急冲冲地赶往大理寺,说不是为了沈姑娘,她怎么都不能相信!
皇后问王全:“你瞧着,你家王爷待沈姑娘如何?”
王全惶恐不安地垂下头去,“王爷的心思深沉,奴才不敢胡乱揣摩。”
虽说他似乎也察觉了王爷对沈姑娘别样的心思,可之前好几次都弄错了,他那里还敢乱说。
皇后没好气道:“知道了,下去吧。”
皇后心情烦躁,原本沈姑娘家世模样都与靖哥儿般配,只是沈思如今的状况甚是尴尬,明年开春就要选妃了,这事要是悬而不决,岂不是要耽误了嘛!
御书房内,空气低沉得厉害,皇上冷眼看着摆在御案面前的东西,自从二十年前附属国南邵叛乱之后,他就再有没像此时如此震怒的时刻。
皇上的目光迸发出从未有过的阴狠暴怒,眼眶因愤怒而有些狞红。
“这些人真的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潜伏在朝中,意欲跟丹兹勾结,想要谋我大梁江山!”
“你可知道是谁?”皇上盯着肃王,只希望他能明确给他个答案,他直接派人将那人抄家灭族。
肃王沉默一瞬,“儿臣未有明确证据。但儿臣知道,沈尚书与此事无关。应是丹兹的奸细想要借用公主之手纠缠沈大人,以此挑衅大梁与乌塔的合作关系。”
“无关?”皇上声音依然有些愤怒,“纵然无关,他偏偏不识好歹,落入敌人的圈套,如今却要整个大梁给他收拾烂摊子!”
皇上盛怒,“乌塔公主那边见过沈思否?”
“见过了,沈大人不从,公主也不依。”
预料之内,皇上冷哼,“他虽无辜,却也难咎其责,不在此事上好好将功补过,他也不能独善其身!”
肃王隐隐猜到皇上心中所想。
“祸水东引,朕年轻时就用过这招了!”皇上顿了顿,又道:老三,你说若是将混水搅得更加浑浊些,你可有把握找出潜在朝中那人。”
肃王沉吟片刻,道:“可以。”
作者有话说:
沈思:贤婿,你这是自己搞不定,然后将亲家公搬来施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