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华打断他的话,“够了,我才不管他懂不懂。”“我就问你。”许书华表情严肃,许书容下意识站直身体,紧张地看着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是人,对吧?”许书华问。许书容点点头。“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许书容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许书华叹气,“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跟他在一起的啊?”“你这个人,永远那么理想主义。”许书华不停地叹气,忧愁不已。“你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可是他连人都不是,而已他还那么危险。”许书容静静听着,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压根就没听哥哥在说什么。许书华看着弟弟这个样子,也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没有用。许书华说:“行,我不管你,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不会再管,你死外面,我都不会管!”他愤恨地甩手离开。许书容看着哥哥气冲冲地往前走,又气冲冲地回来。许书华用手指抵住弟弟的脑门,警告弟弟。“你要是再敢用我的钱买套跟那个男人上床,我就……”许书华大声吼道,“我就杀了那个怪物!”许书容点点头,“知道了……上次是不小心用了亲密付。”许书华双手叉腰,翻个白眼,最后给弟弟一个忠告:“不要让爸妈知道。”“嗯,我知道。”许书华拍拍弟弟的肩,转身离开。许书容回到家,蛇神抱着小猫坐在玄关等他。蛇神看到许书容穿着别人的衣服,不悦地皱起眉。他站起来,扯扯许书容身上的衣服,那件衣服上,全是别人的味道。他不喜欢。许书容不耐烦地拍开蛇神的手。“别碰我。”在岛上蛇神收回自己的手,失落地低下头,问:“容,你在生气吗?”许书容坐在沙发上,心累,并不想说话。蛇神也跟着沉默。小猫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焦急地走来走去,蹭蹭许书容的裤脚,又走到蛇神面前喵喵叫。半晌,许书容抬起头,他拍拍沙发,“过来坐。”蛇神乖乖过去,坐在许书容身边。“今天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我的家人,我的亲人,你不可以伤害他。”许书容耐心地跟蛇神解释。蛇神抬起眼皮看着许书容,眼眶湿润,有些委屈,“可是……他在伤害你呀。”“那不是伤害。”许书容都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他看着蛇神,认真严肃地盯着蛇神的眼睛。“还有,你不可以让别人发现你不是人类。”他警告蛇神。蛇神茫然,但还是点点头。许书容伸手环住蛇神的腰,挤进蛇神的怀里,把头靠在蛇神的肩上。“不能被人发现,知道吗?”许书容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都不敢想象,蛇神被发现后,会发生什么。蛇神心里空落落的,他缓缓抬起手抱住许书容,“嗯。”“那……”蛇神开口,“容,你嫌弃我吗?”许书容有些疑惑,他把头抬起,“嫌弃?我嫌弃什么?”蛇神说:“你哥哥,说我是软饭男。”许书容:“……啊?什么?”他低头思索一会儿,才想起来。蛇神失落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挣钱?”许书容果断摇头,“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我不需要你挣钱!”“我有能力养活你和猫猫。”许书容捧着蛇神的脸,目光坚定道。蛇神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许书容的安慰而展露笑颜,反而忧心忡忡。——蛇神的发情期就这样过去了,他们的日子又像往常那样。许书容上班,蛇神上课。上次发情期把江老师吓得不清,她隐晦地询问蛇神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蛇神淡淡地看她一眼,摇摇头,“我没病。”他冷淡的态度让江老师不知所措,她无奈地叹口气,也就没有继续问。蛇神心事重重,并未认真听课,江老师就他一个学生,他不认真,根本讲不下去。“你有心事?”江老师问道。蛇神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她,问:“亲人很重要吗?”江老师瞪大眼睛,不明白蛇神为什么这么问,“当然……很重要啊。”蛇神又问:“比爱人更重要吗?”“啊?为什么要这样问?”江老师有些疑惑。“他,更在乎他哥哥。”蛇神说着,委屈地低下头,眼里也闪着水光。江老师只觉得云里雾里,不太明白蛇神到底在说什么。“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