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
皇后看向赵老太医问道:“有何不妥?”
赵太医认真答道:“这香囊用了也只是缓解,时间一久,怕是再难起作用了。
娘娘这头疾太严重了,只怕是难啊。”
听说只是难,皇后心中也明白了,冷笑着说道:“只要赵太医愿意尽力一试就行。到时候本宫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娘娘自然是大手笔,只是……”
赵太医隐晦的朝皇后身边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剪秋后就看向了窗外。
皇后立马就心领神会,不禁在心中嘲弄道:赵太医一把年纪,还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还用的着他,皇后自然不愿明面得罪。
“等本宫痊愈后,赵太医自然是能顺心如意的。”
可赵太医也不是傻子啊,笑道:“娘娘的头疾顽固,恐怕微臣还得再斟酌斟酌。”
皇后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突然间又开始突突突的直跳,赶紧揉了揉后本想直言,可又一看到绘春还在殿内,只得找借口支开她。
“绘春,你先去趟内务府,给本宫领一些颜色鲜嫩的苏缎。”
“是。”
在外面的小丫头听到后,赶紧走到拐角处,等绘春走了之后,又跑到一盆有一人高的月季花根底下。
“赵太医的意思本宫也明白,可剪秋怕是不肯呢。”
“微臣家里人口简单,若是真能如愿,定会对剪秋姑娘好。”
皇后听完这话之后不禁额头更疼了。
一家子现在就剩他一人了,可不是人口简单。
皇后却是心知她不能再多犹豫了,况且只要她的头疾可以治好,内务府的剪春、剪夏的不随便她挑。
再说人老了会疼人,剪秋出去也是去做正头娘子去了,她到时候再多给些陪嫁,剪秋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过想着剪秋的倔劲儿和之前表达的不满,皇后还是轻声开口道:“赵太医可会配置蒙汗药。”
底下的赵太医立刻老眼圆睁,不由想到,这么刺激的吗?
皇后面色不自在扭到一旁,这种对自己的心腹下手,说出来她自己也很唾弃。
可要是直接就下旨赐婚,赵太医和剪秋明显不相符合,到时候定会引起非议,这也不妥。
皇后自然知道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并不明智,可赵太医态度明显,她又有求于他,他烂命一条,她又拿捏不住,只得出此下策。
皇后发狠的按着自己的额头,自我安慰道:“本宫先劝劝,兴许用不到也未可知。”
“微臣知道高攀了,一会儿就给娘娘送来一包。”
皇后眼神嘲弄,你倒是心里清楚。
蒙蒙细雨还在下着,小丫头揉了揉已经有些酸麻的脚踝,将景仁宫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样不差的传到了翊坤宫。
华贵妃和正巧到访的梅贵人相视一笑。
华贵妃看着窗外的水雾,声音慵懒道:“想怎么玩?”
梅贵人品着手中的清茶,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娘娘已经尽在掌握,不如看场好戏,主仆情深,哪有狗咬狗来的热闹。”
华贵妃勾起嘴角:“你这说法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