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身子顿住,才刚迈出去的脚又偷偷摸摸收了回来。
“既然诸位无事要奏,就听听我的事罢。”沈济不紧不慢的从衣袖里掏出本册子,递给对面的祝阁老,话却是对着百官说的,“罪犯元勐、元韶狼子野心,与朝官勾结,起兵谋反,被抓获诛之。”
“兵变前几日,上朝来的官员越来越少,我很是好奇,不在朝中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沈济唇边含笑,目光在大殿上扫了一圈,尤其在几个人身上停留才移开。
“良禽择木而栖,本无错,可有些人是背主求荣,昧了良心,该杀。”
话音落地,殿中突然闯进来许多禁军,冲进人群,直奔几人而去。
直到被拖出去,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哭天喊地的求饶,却于事无补。
如此一来,大殿更是安静,有些胆子小的官员已经吓白了脸,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朝堂之上,没人是傻子,都清楚沈济今日这番作为是杀鸡儆猴,可没一个人敢跳出来与他唱反调。
祝阁老翻看着手里的册子,瞥了眼站在对面的沈济,陷入沉思。
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被抓出去的几人皆与淮平二王有关,系其部下,平日也惯做些霸道专横的事。
祝阁老垂下眼,盯着手中的册子,若有所思。
册子上有不少折痕,几人的行径显然是早就被记录下来,又被翻了无数次。
沈济早就清楚几人的身份,却按兵不动,趁他们松懈,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其一举拿下。
既抓了人,又立了威。
沈济打量着台下的众人,视线扫过他们脸上,勾唇问道,“眼下,诸位可有事要奏了?”
“沈…沈大人……下官有事要奏。”
“沈大人,下官也有一事。”
“沈大人,下官对涿县灾情有旁的提议!”
“下官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事要上奏。”
“下……下官也奏一下吧……”
眼见文武百官又活过来,沈济勾了勾唇角,眸色微深,“不急,一个一个来。”
望着台上处理起政事游刃有余的某人,谢黎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与身侧的吕青峰对视一眼,无奈笑笑。
谢黎回过头来,瞥了眼沈济,心中暗暗发笑。
别说,这花孔雀认真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此时的谢黎还没想到打脸竟来的如此之快。
下了早朝,谢黎与某人在车厢中相遇了。
“我说……”谢黎拧着眉头,后槽牙被他咬的咯吱作响,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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