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淼巧然一笑:“陛下言重,只要事成之后,陛下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卫沉珉:“自是不会。”
卫沉珉离开了,离开前将她抱到床上,还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她是要好好修养一番,她不想再参与他和萧慕白之争中,况且她还有些怀疑她这次到底算不算是应了国师所说的生死劫。
若是不是,她可更加要好好待在东院,养病为宜。
隔天,萧慕白就带来了解药,他说是半夜审讯萧祁,从他嘴巴里挖出来的。
沈绵淼自然是笑纳,眉眼一弯:“多谢世子垂怜,若不是世子,恐怕妾身还在被病痛折磨,惶惶不可终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说过要救你,就一定会救你。”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卷纸,上面有字,但是他并未展开,他道:“淼淼,为夫要和你说件重要的事。”
沈绵淼垂眸,放在被子里的五指捏紧,脸上表情不变:“你说。”
萧慕白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慢悠悠地道:“淼淼,这两年,你不时拿着嫁妆补贴王府,这为夫是知道的。”
沈绵淼神行微动:“世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夫妻一体,这一切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可是现在”他再次重重叹了口气,“出了舅舅和父王的事,为夫到处打点周旋,王府入不敷出,此诚危急存亡之际,淼淼你”
他有些欲言又止。
沈绵淼却是心领神会地问:“世子的意思是,我将我的嫁妆全部拿出来?”
他道:“为夫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从她回府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必然会有这一天,与她料想地差不多。
起兵造反是需要银子的,打造兵器需要银子,养兵养马也需要银子,而她沈家富可敌国的家产,就是最好的后盾。
她了然地摇头道:“妾身不是吝啬铺子的经营管理权,只是上次萧大伯和萧三叔的手法太过让妾身不齿,王府有难,妾身理应尽自己的一份力。”
萧慕白闻言,桃花眼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沈绵淼又道:“只是这所有的铺子,我全都交还给了桑桑,桑桑他也长大了,如今又成为国师的徒弟,妾身以为他可以独当一面,不久前就交还了回去。”
萧慕白温和的眉目陡然愣住:“淼淼,你的意思是说,全部交还给了桑桑?”
沈绵淼咬了咬下唇,点头:“是。”
萧慕白捏着卷纸的手陡然收紧,似要把它从中折断,手臂上的青筋爆出,他在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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