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的手一刻不敢离开腰间的刀柄,小心翼翼在院中走着。
良久,他终于看到了一处亮灯的平房
这房间是正中一个高大的建筑旁边,像是耳房之类的小房,但其中少说也能住五、六号人。
谢宇思绪已定,打算先杀进这里,找一个明白人问问自己妹妹的去向,至少也要盘问出这张府的结构来。
谢宇屏气凝神走到窗边,用手指沾着唾沫,捅破了薄薄的纸窗,眯着眼朝里面窥望着。
此时此刻这耳房当中,只有一人悠闲地坐在藤蔓拧成的摇椅上,手中揉着两个鹅蛋大小的铁球。
这汉子虽然只有二三十岁的光景,却虎背狼腰,体壮如牛。
一身土黄色粗布大衣,脚底下是踢死牛的豆包鞋。
皮肤黝黑似炭块拼凑而成,乍一看宛如铜铸的金刚、铁打的罗汉。
墙角还放着一把九尺见长的宣花大斧,看得出也是个练家子。
谢宇正看得一阵发愣,屋中的汉子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撂下两个铁球在桌子上,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大笑着朝着窗外喝道:“这是哪路的英雄来看俺了?还不打个照面来!”
这大汉霍然站起来,足足有九尺见高,乍一看就好像半截大铁塔,威武雄壮。
谢宇将剑攥在手中,轻手轻脚推开了旁边的门,唯恐惊扰了这偌大张府中其他护院武师。
他用匕首指着屋中那大汉,低声吼道:“你是张家的人?”
“我且问你,张万俞现在何处!”
大汉一挑眉,饶有兴味道:“你……你找俺爸爸干什么?有事跟俺说就行!”
“张万俞是你爸爸?”
谢宇微微一愣,警惕地问道,“不怕告诉你。你爸爸绑架了我嫂子和妹妹,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算账。”
“汉子,你叫什么?”
“哟,这可麻烦了。”大汉真的显得很伤脑筋似的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俺是老爹的独苗儿子,姓张名叫张大虎。”
“师傅给起的外号叫敲山虎,小名叫虎子。”
听这大汉含含糊糊一套说辞,谢宇心里就明白了,这猛汉是个傻小子。
不过他半听半猜,也懂了傻小子的话,冷声喝到:你爸爸他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