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震山战死沙场后,他不闻不问,连吊唁都未来参加。
镇北王遭奸人迫害,他也是装傻充愣,急着撇清关系。
现如今,自己到了古河镇,来到他的地盘。
这厮竟然派人,趁自己外出不在,绑架了自己的四位嫂子。
包括身为他侄女的张秋琳,都未能幸免。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人神共愤!
他谢宇现在,不过是泥腿子一个。
除了性命之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值得去珍惜,或者可以遭到威胁的。
唯独四位嫂子,再加上萧馨儿这个妹妹,算是他的一切。
倘若嫂子们和萧馨儿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谢宇可不管昔日的交情。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血洗整个张家!
当下,谢宇不敢耽搁时间。
带上方天画戟别在身后,大步流星下了楼,焦急地问向店小二。
“小二哥,我是外来的商户,听说这古河镇中有一张家,不知府邸位于何处?”
店小二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耳语道:“客官,您若是与那张府攀谈生意,我自然是管不着。”
“但您若想结交那张家,还是免了吧。”
“哦?为什么?”谢宇虽然此时心里焦急万分,却还是颇感疑惑地问道。
“张家常年垄断了我们古河镇的药业,他们家中有一处药王庄,藏有全镇百分之八十的药储。”
“张家的家主张万俞,恶意地让药价水涨船高,导致不少穷苦人家得了小病却买不起药吃,只能等死……”
“张府的名声,可着实是不怎么香啊。”
谢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寒意更甚。
当初镇北王扶持他,接济他,是想让他专心做药,造福于民。
没想到这厮,竟然垄断药行,简直是良心丧尽。
看来他,果然是个天杀的奸人。
谢宇将心一横,如实说道:“小二哥,不瞒你说。张万俞方才派人绑架了我的妹妹和嫂子们,我现在是要去救人。”
店小二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客官,方才您下楼的时候,我就看店门口有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举止鬼鬼祟祟,手里还提着好只大麻袋。”
“想来就是张家的贼人藏在房梁上,绑架了您的妹妹嫂子,然后从屋顶逃走的!”
谢宇心里涌出一股磅礴的杀意,冷声问道:“小二哥,你如实告诉我,这张府到底在何处?”
店小二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客官,您就沿着我们这趟道走,大约走个十分钟左右,能看见一趟街,名为安和街。街上有一片大院叫做药王庄,药房下边有一块写着“张府”二字的烫金匾额,很好认的!”
谢宇向店小二道了谢,飞身形影冲出店去,迈开自己矫健的步伐大步流星,不到两分钟便赶到安和街,站在了药王庄的对面。
这张府药王庄果真名不虚传,单是门口,便有一上一下、一大一小两块牌匾。大牌匾书着“药王庄”三个大字,小牌匾则书着“张府”两个小字。
单是从外面窥看,谢宇便可以断定。这张家药王庄的奢华程度,在整个古河镇街上都显得鹤立鸡群,规模几乎都不亚于县令的官邸了。
门口站着两个巡夜的人,一个身长六尺,体壮如牛,另一个则瘦小枯干,是个小老头。谢宇眸子一寒,暗暗将匕首抽出了三厘米左右,在心中默数了“三、二、一”三个数后,便撒开了步子,蜻蜓三点水般冲了出去,
仅仅身形一闪,谢宇在斩杀了这一老一少的同时,还没有让他们发出半点声音,神不知鬼不觉便咽了气,得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张府里面。
张府内部的规模,比外面还要宏大。
走进去约莫二十多米后,就是一处与花园相仿的地方。
举眼望去,院内栽满价值不菲的奇花异草。
四周尽是青树绿草、温泉溪流,就算乘着夜色,也显得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