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儷語笑了笑:「你倒是不用解釋。」
「我不是向你解釋,只是不是就是不是。」
「現在不太流行深情的好人,你換個人設吧,老實人容易被人帶綠帽子。」陳儷語把滿滿一瓶清酒都倒進嘴裡,不用小杯子,而是直接用土陶罐子,像漱口一樣地吞了下去,「別故作姿態卡住自己。」
這話有點不好聽,放在一個男人耳中更是刺耳,蔣雲卻只是淡淡笑了笑。
「幸好我能聽懂,你這是希望我走遠點不要再打擾你生活的意思,儷語,我不會的,這只是一份工作。」
陳儷語長吸一口氣,酒有點辣,她嗆得咳嗽兩聲,導致她講話失去了以往的水平。
不夠言簡意賅。
「蔣雲,我不會說那種劉敏是個好女人希望你珍惜的屁話,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到底好不好,我只見過她一次,這女的還潑我一臉咖啡,她沒我漂亮,你不喜歡也正常,但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還有很多女的,胸也很大,也很漂亮,我了解你,你絕對擁有讓自己幸福的能力,而且你也……」
「……你也值得。」
「你得去試一試。」
蔣雲並沒有多少動容,只是說:「到這個年紀,試一試的成本太高了。」
「你不是教過我嗎?低風險高收益的投資產品是不存在的。」陳儷語說完了馬上掀開包廂帘子往外叫,「喂!服務員!麼西麼西,hello?看這,看這桌,再加兩壺清酒!」
「是這樣。」蔣雲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卻揮揮手示意侍者離開,不用再加。
「你真要在我面前喝醉嗎?」
「這只是日本酒。」
「你還開了車。」
「行。」陳儷語說,「我讓我妹妹來接我,再只喝一瓶,可以吧?」
「好。」
陳墨然聽完,兩隻眼睛淚眼婆娑,陳儷語坐在吧檯一邊喝酒一邊莫名其妙:「我還沒哭呢,你哭個屁啊?」
陳墨然輕輕地說:「姐,人們活著,既需要錢,也需要愛,無論想要哪種,都不羞恥,就算都想要,也並不羞恥。」
陳儷語聽完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腦袋。
倒不是因為羞恥。
只是從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