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定会刻苦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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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容玉铭用过早膳后便直奔偏院,自从偏院匆忙整理出来又调派人手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
这院子里也安排了掌事嬷嬷和管家,以此来专门管理照看这些姑娘。
而今天接待容玉铭的便是新聘请的管事金嬷嬷,听说是从宫里退下来的,因为想要回家乡养老。
而她这里给出的薪水也足够丰厚便来了这里,纵使她已来了几日但容玉铭因前几日的繁忙一直未能和她见上一面。
金嬷嬷虽年近半百,但精神气十足,发丝鬓髻梳的一丝不苟,眉目间带着严厉却又不乏慈祥。
“问小姐安。”
金嬷嬷上前向她请安,容玉铭报以柔和的笑,“嬷嬷不必多礼。”
“是,小姐。”
金嬷嬷领着容玉铭进入内院,余光之间瞥见内院的变化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原本仓促准备的东西已被更好耐用的替换,采光布景也经过细调变得更为舒适。
很显然这都是金嬷嬷的功劳,然后者却不骄而是依旧恭恭敬敬。
容玉铭此次前来是来寻找绿萼的,而在与金嬷嬷的交谈里绿萼被分配在里院,从这边过去尚有一炷香的路程。
金嬷嬷带着容玉铭过了前院路过中廊时,看见了露园里正在锻炼身骨,教习舞蹈的姑娘们。
她们身姿轻盈,舞姿柔美。神色认真,额头似乎沁出了细汗都没能拭去,此刻正全神贯注在舞蹈研习上。
许是注意到了长廊这边的动静,齐齐回头看去见是容玉铭皆都报以微笑,容玉铭也唇角带笑颔首示意。
她们都是感激的,若不是容玉铭,她们的前路都看不清哪里有现在这样不愁吃喝的日子,唯有以后更加努力才能回报她的恩情。
见过了这边学舞蹈姑娘,又路过了曾经空旷的屋子已经被打理出来,放上棚架绣针剪刀等一应用品。
同前面一样,屋子里的姑娘们正在女教习的指导下仔细学着刺绣织布。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每个姑娘脸上都带着认真努力,她们吃过苦所以知道现在学的东西可以让她以后有份有吃穿的工作,故而不敢不努力。
此时阳光正好,天气明媚,这群充满生机的姑娘和这个封建的时代碰撞着,划出裂缝,却因此而格外的耀眼,美丽。
而这些都不是她做的,容玉铭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这些小细节都没能注意的到。
这些是陈叔和这位新来的金嬷嬷一手置办的,很显然效果非常不错。
容玉铭步伐定了定,由衷的对金嬷嬷说道,“辛苦您和陈叔了。”
金嬷嬷来的时日并不算多,但这些置办却很耗时,想来定是快马加鞭。
金嬷嬷躬身行礼,“若非小姐宅心仁厚给的权利,奴婢也不能做到。”
后金嬷嬷领着容玉铭继续往前走,路过拐角时,一个小丫头小跑着跑来了。
“嬷嬷!不好了!”
金嬷嬷瞪了她一眼,又示意她眼前的容玉铭,“小姐恕罪,这小丫头年幼性子是焦躁了一些。”
又回头对着那小丫头,“小姐在这儿,有什么事你慢慢细说,遇事沉稳些。”
那小丫头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行礼问安。
“问小姐安,启禀小姐是东莞那位病了,烧的很严重,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直不让人靠近,嘴里直念叨胡话还有…”
金嬷嬷看了眼容玉铭的眼色后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还念叨着小姐,让小姐别走。”
东莞那位,容玉铭没记错的话是送来的乔莲房,那姑娘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