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以容貌为傲的人的容貌,这种摧毁人心里最看重的东西的手段,可谓残忍至极。
但花解语半点不敢吭声,只能咬着牙硬撑。
可眼中终究是落下泪来。
神主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既然做不好事,就要有做不好事的觉悟。
他微微颔首,“退下吧。”
花解语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过后才悄然退去,离开前甚至未曾看过左护法和徐淮茗一眼。
直到花解语离开,左护法才开口道:“主上,最好的机会我们错过了,如今您还觉得,我们有机会收服黎木樨和陆鹤羽吗?”
神主沉默片刻,他心里清楚,最好的离间机会错过了,往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不过即便如此,神主却依然道:“无论如何,不许对他们下死手,左护法,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若要成就大业,没有安邦定国的大将是不行的。”
左护法默了默,却还是点头道:“属下明白。”
身为属下,左护法自然一心为了神主,可左护法毕竟不是神主,所处位置不同,考虑的角度也不同。
徐淮茗一直在后面静静听着,越听,他越觉得这个神主就是孟月白。
爱才惜才,不惜任何代价笼络人才。
有野心有抱负,有狠心有手段。
这样的人,成为一代帝王未必不是好事,可若心狠手辣到草菅人命,纵容手下残害幼童,那就必然不能让他成了气候。
越是往深了想,
徐淮茗越有一种想要揭开神主那张鬼面具的想法。
若非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神主背后那个神秘的老祖宗的事,否则就算现在真的掀了神主和左护法的面具,他也有把握能活着离开石窟山。
就在这时,神主突然话锋一转,“最近老祖宗饭量大增。”
徐淮茗闻言一愣,可左护法却明显整个人僵了一下。
只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徐淮茗却察觉到不对。
只怕神主所谓的“饭量大增”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饭量大增,否则左护法也不至于是这种反应。
当下徐淮茗暗暗皱眉,正寻思着怎么打听打听这个事,不料左护法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主上,五岁以下幼童本就不好找,先前为了给老祖宗找五岁以下幼童的血液,还让幽冥使者去文城忽悠胡维那昏官,可像胡维那样昏庸的官员毕竟是少数,朝中那群文臣虽说偏安一隅,但毕竟不祸害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