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忍受着右手的贯穿之痛,好容易才找到地方藏身,她看着贯穿她掌心的发簪,心中暗恨,可却也震惊于黎木樨如今怀着身孕竟然还有如此内力。
这发簪贯穿花解语的掌心,却并没有穿过掌心掉出去,而是牢牢插在她的掌心,卡在她手掌的骨头中。
这并非黎木樨没有那个让发簪透骨而过的能力,而是黎木樨故意为之。
花解语知道,这是黎木樨对她的警告!
她咬着牙,硬生生把发簪从手掌中拔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一串鲜红的血珠,发簪被花解语狠狠扔在地上。
她喘着粗气,目光充血,“黎木樨,好,很好,你今日废我一只手掌,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咬牙切齿的嘶吼完,花解语却是看也不看自己还在流血的右手,只自顾自走了出去。
石窟山。
石窟山因山上石窟错综复杂而闻名,也是神主盘踞的大本营。
徐淮茗也是潜入到左护法手下,才知道原来神主的组织是有名字的,只是这名字一直在外界无人提及罢了。
九幽。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徐淮茗甚至觉得神主其人有些分裂,但思及神主手下众使者的名字,什么勾魂使者,幽冥使者之流,怎么听神主也不应该是众神之主,而应该是众鬼之祖才对。
但想到神主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老祖宗,徐淮茗便也觉出些不对劲来。
如果说九幽是那个老祖宗所创
建,神主不过是那个老祖宗所选定的继承者,那就有意思多了。
一个想成为众神之主的人,进入了一个众鬼之地,要说神主和那个老祖宗是一条心,鬼才信。
而如今花解语就走在通往九幽的山路上。
她半边衣裙已经被右手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但她浑不在意,只带着滔天的恨意一路前行。
守山的白面具并没见过花解语的真面目,此时见她半边衣裙染血,右手明显伤的不轻,还以为是和落难的姑娘。
当下一个白面具拦住花解语的去路,“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去!”
白面具声音冷厉,并没有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受了重伤的花容月貌的女子而有丝毫恻隐之心。
花解语泛着血丝的双眼狠狠瞪向那个白面具,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滚!”
那白面具见花解语不退反进,立刻动手阻拦。
但花解语就算不是黎木樨的对手,却也不是这白面具这种只能巡山的小喽啰动的了的。
当下花解语左手出手如电,一掌打的白面具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其他白面具见状大惊,纷纷围过来,花解语怒道:“你们要造反吗?”
这一声厉喝着实吓得几个白面具一愣。
而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
“右护法何必这么大火气,他们没见过右护法真面目,有眼不识泰山,右护法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话音刚落,左护法便带着冒充罗刹的徐淮茗到了。
见到花解语的
惨状,连徐淮茗都是一愣。
他虽然给黎木樨传递了情蛊的消息,但送过去的也并不是什么情蛊,按理说现在正应该是陆鹤羽装作中蛊与花解语周旋的时候,怎么花解语却突然出现在石窟山,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左护法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花解语被废掉的右手,有些惋惜的道:“下手的人可真狠,不但洞穿右护法的右手还用内力震断了你右手的筋脉,这样的伤,怕是云惟疏来了都没用。”
花解语冷笑着看着左护法,“怎么,你是专门来恭维我的失败的?”
左护法微微摇头,“我们都是神主手下,你失败,对我有什么好处?”
花解语懒得跟左护法周旋,只坚定的往前走,厉声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