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收回?手,她一般不会动手打人,嫌手疼,除非忍不住。
“我让你松开,听不懂人话吗?”
周亥文力度一松,花翠拽着他手腕,慢慢地、一寸寸脱离自己衣角。
他音节破碎,慌忙道?:“翠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你、你不要走。”
花翠抬手躲过他的触碰:“你没错,错的是我,行了吧?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面子,别?让自己成了笑话。”
笑话……
周亥文有些想笑,他输了,彻底输了,输得很彻底,可他喉咙干涩。
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赌她心里有没有他,赌她会不会对他有一丝真情。
所以他输了。
“砰”。
房门被?打开又重新关上?,室内一片静寂。
花翠走了。
周亥文颓废地捂住脸,他眼眶微红,呼吸沉重得仿佛拉风箱般,心口仿佛空了一个大洞。
“翠翠……”
可惜没人听见他的呢喃。
*
花翠拎包就走,快乐小鸟般直奔火车站,原身住在a城,离首都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大约一天半的车程。
第二日?中午,火车抵达目的地。
花知婧听说今天女儿回?来,一大早就吆喝徐固起来收拾准备、买菜做饭,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娘,这么丰盛呀。”等花翠循着记忆到?家,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花知微笑着说:“还不是给你接风洗尘,赶这么久路,累了吧?”
“才不累呢。”
“你爹还差最后一道?菜,马上?好了,咱们洗洗手准备吃饭。”
厨房传出徐固的声?音:“对,快了快了,马上?开饭啊。”
花翠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笑,重重点头?:“好!”
花翠想,或许这是上?帝送给她的礼物?,让她能在另一个时空和?父母团聚。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有滋有味,花家在a城生活这么多年,为?人和?善不爱计较,所以在左邻右居中风评还算不错。
听说花家女儿花翠回?来,吃过饭后,不少邻居都过来串门。
有人见到?花翠后真心实意夸道?:“哟,真是越长?越水灵!”
花知婧笑眯眯地应下:“那是,不光人长?得水灵,脑袋也灵,我这个女儿啊,唯一让我操心的地方就是不让我操心,有力都没处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