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随手抓过茶杯,想想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又默默放下?,沙发上的抱枕她也很喜欢,花翠环顾一周,最后将?周亥文读了一半的书砸过去。
厚厚的一本书砸在人小腿上,周亥文踉跄一步。
“我在问你话呢,你耳聋了吗?”
托周亥文的福,在同行衬托下?,真聋了的赵齐明便显得格外眉清目秀。
周亥文敛眉静立在原地,终于出声:“这样不好?吗?”
“什么?”
“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在一起生活,不好?吗?”
“你觉得呢?”
周亥文低声回答她:“我很喜欢,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等过段时间,我们就搬家,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花翠原本还能勾起嘴角嘲笑人,发现周亥文没开玩笑,他是真有这个打算后就笑不出来了,她没忍住诧异地问:“你疯了吧?!”
“你觉得是就是吧。”他用之?前她说过的话来回答她。
花翠:“”
花翠觉得他一定疯了,她冷下?脸:“你要发疯就自己疯,别牵扯上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不好?。”周亥文圈住她手腕,力度维持在既不会?让花翠感到疼痛,又无法被她轻易挣脱开的范围内。
“一开始,明明是你先接近我的。”
“那又怎么样?需要我跟你道?歉吗?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花翠彻底没了耐心。
她想,是时候提出分手了。
正好?分完手回家过年?,也省得周亥文天?天?缠着她要见家长?。
“你没错,不需要道?歉,但你可以?始乱,不能终弃。哪怕是玩弄,你也只能玩弄我一人。”
花翠只觉得好?笑。
周亥文牢牢圈住她手腕,花翠挣脱不开,用力挣扎也只会?勒伤自己,她抄起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眼也不眨地刺向他手背。
锋利的刀刃很快划破血肉,血液汩汩冒出,周亥文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花翠活动了下?手腕,讥诮地望着人。
“周亥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周亥文望着他手背,流出的鲜血很快滴在白色地板上,溅出点点血迹,像是雪中?盛开的鲜花般。
他慢半拍地抬头,低声问:“什么?”
“嗤,说什么即便是玩弄,也只玩弄你一人,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玩物了吗?”花翠一字一顿,字字刺耳,“我从来没有求着你和我在一起,麻烦你认清这个事实?,也看清你自己,在我这,你永远是个廉价的人,懂什么是廉价吗?”
周亥文难堪地缩了缩手指,一言不发。
不懂吗?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