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按着自己的节奏,饶有兴趣地仔细料理着她。
一点点剥掉玉笋的外衣。
有力地揉,捏,挤,压。
让柔软的白雪在他掌心中推挤成各种可怕的形状,让雪白的皮肤从指缝间溢出来。
每当岑迦南摸上这处时,谈宝璐都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落了几千只蚂蚁,这些小虫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却偏偏就不咬她,不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又痒又麻,她浑身打着哆嗦,佝偻起背,抬起眼皮朝下飞快地瞟去一眼。
透过那身纤薄的衣服布料,她看到了岑迦南手背上的骨骼。
当他手指用力时,那修长的指节便会嶙峋隆起,将衣服撑高,拓出他手背的形状,乍一眼看过去,好似怪石上的狰狞纹路。
她的身体又飘了起来,隐隐预示着接下来即将要席卷而来的海啸。
她既恐惧,可又莫名期待。
上一世她嫁为人妇,看过自己的丈夫和那么多女人恩爱。
他们似乎做的就是今日她同岑迦南做的事。
可不知为何,她那时觉得这件事十分恶心,十分可怕,光是想象都让她快要呕吐出来。
没想到现在她变成了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但她却再也没有犯恶心。
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小腹下的位置多了一个窟窿。
这个空荡荡的洞迫切地希望被填充满。
她觉得自己好饿又好渴,惟有从岑迦南嘴里汲取来的水,惟有从他的身上撕下肉,才能让她吃饱肚子。
“呀,疼呢……”岑迦南一时失了轻重,谈宝璐便叫唤了一声。
一开口,就是一串她自己都认不清的不成调的颤音。她连忙闭眼抿唇,昂着头,脖颈绷成一条曼妙的弧,然后嘴唇狠狠咬在自己食指弯曲起的指节上。
“别咬。”迷迷糊糊之中,岑迦南将她的手指从口中拽了出去,然后用他的自己的手指取而代之。
那两根手指指腹粗粝,像粘附了一层磨砂纸。
“想咬,就咬我。”岑迦南沉声说道。
手指摩挲在了她的上颚部位。
她被弄得疼,呜咽一声轻哼了出来,唾液流满了下颌。
“上一次舒不舒服?”岑迦南突然将她抱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谈宝璐眼睫颤得不成样子。
这样的问题教她如何回答?
什么答案她都说不出口。
她的脸红涨,四处乱动。
随着突然的一顶,岑迦南又问了一遍,“舒服么?”
树根扎进了雨后的泥土里。
它开始在柔软的土壤里生根,探往更深的地方。
“啊!”谈宝璐一下哭出声来,粉颊上都是泪。
虽然已经不及第一次那么痛楚。
但依然是热的,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