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场就不是他这种人开的,他也不想再看热闹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
因为袁四爷自己出老千,局面也僵住了。
堂堂道上大佬自己出千,这局还要赌下去吗,怎么赌?
现在的场面,他又打算怎么化解?
而就在这时,有个自苏琳琅来就一直没有露面的人,终于出面了。
她不是别人,正是4k帮的二把手,琴姐。
皮鞋声夸夸,她进了门,远远就朝苏琳琅伸出了手,说:“苏小姐,实在对不起,早晨我有点事要忙,没来得及招待您!”
再看袁四爷,又说:“今天不是专门招待苏小姐的吗,赌局怎么没继续,出事了?”
袁四爷抬头看俩手下,扬了扬手。
琴姐当然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且她特地这会儿才出来,就是在关键时刻出来话事的。
她走向白骨爪和牛仔杰克,叹一口气,问:“你俩该不会犯糊涂,出千了吧?”
白骨爪没说话,也没动,流了两滴眼泪,牛仔杰克无声点了点头,就算是承认了。
琴姐嘘气又摇头的,指着俩人又说:“你们俩原来从不干这种事的呀,今天是怎么了,吃迷魂药了还是失心疯了,就敢出老千?”
她演的其实也不过一场戏,而且就是演给苏琳琅看的。
责备完自己的手下,她走了过来,朝苏琳琅鞠躬:“苏小姐,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杰克和小白原来玩牌从不耍花招的,今天也都是头一次犯糊涂。当然,他们在赌场里公然出老千,我们赌场也决不姑息,这样吧,也别腿了,我让他们一人给你留三根手指以示惩戒,你觉得呢?”
贺家兄弟又呆住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琴姐,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妇女,看起来面容还挺可亲的,说话也很随和,看她进来,他们兄弟都以为这赌场终于来了个好人。
结果这个女人张嘴就说要剁人手指?
贺朴旭都快哭了,贺朴鸿在冷笑。
贺朴铸彻底懵圈了,问苏琳琅:“阿嫂,那个大婶说剁手指就真剁,不是说着玩的?”
琴姐是女人,中年女人,自己也有过孩子。
她对孩子更有耐心,她说:“四少,咱们地下室就有手术台,你是小孩子可以不去看,你阿哥阿嫂只要想看就可以观看全程。”
又说:“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痛,因为咱们赌场有专业的医生,也有麻药,还有各种手术工具,几根手指而已,只是个小手术。”
贺朴铸问:“那完了么,怎么办?”
琴姐说:“手指你们可以带走珍藏,也可以留给他们做纪念,总之,一切都随你们。”
贺朴铸追问:“然后呢?”
琴姐说:“当然是接着玩牌啦,放心吧,咱们赌场有的是人,会陪你们好好玩,玩到你们尽兴为止的。”
一个看起来普通不过的女人,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常,普通,她甚至还在讨价还价,但是当她说起剁人手指时,称之为是小手术。
这就更叫贺家兄弟毛骨悚然了。
或者说,他们终于深刻体会,什么叫赌道的残忍和残酷了。
当然,事情不可能一直这么焦灼下去。
从袁四爷到牛仔杰克,再到白骨爪,琴姐,大富豪赌场的一切招数苏琳琅都见识过了。
那么,她也该办她的正事了。
她放下水杯站了起来,先说:“琴姐,四爷,想必你们都知道,我是从大陆来的,而在我们大陆,赌博是违法犯罪行为。”
顿了顿,再说:“在我们大陆,随意动用私刑,伤害他人也是违法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