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孟祁然将
头上戴着的棒球帽,往下扣了扣,挡住视线,“……我把摊子上的盲盒都买下来了。”
“……总价可比这颗珍珠高多了。”
“……嗯。”
陈清雾有点想笑,“你什么时候跑回去的?”
“到家就又回去了。你不是说从来没开出过隐藏款吗。”
“那确实,钞能力也是一种运气。”
孟祁然笑了声,“……那你倒是拿去啊。”
陈清雾说:“那先说好,这个就当我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好。”孟祁然敷衍地应了一声,将珍珠塞进陈清雾手中,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陈清雾问他背影,“……那开出来的剩下的呢?”
“进价还给摊主了。”
陈清雾笑出声。
继续播放的电影,没播上十分钟,又有人来敲门。
这一次是孟弗渊。
他穿一身白色,方才在喧嚣浮靡的闹市上,她看过一眼,他清寂得格格不入。
孟弗渊走了进来,陈清雾看见他手里拿了一只木匣。
黑色漆面,似有螺钿装饰,光线昏暗,不大能看清楚。
孟弗渊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木匣,“礼物。”
陈清雾顿一下接过,“……是什么?”
“哦。”孟弗渊手臂撑着沙发扶手,抬眼,看向投影幕布,“十串月光石。”
“……”陈清雾忍不住笑,“你好幼稚。”
“没错。”分外坦然的语气。
他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只笑说:“这么多串我怎么戴得完?”
“分给朋友,说是特产。”
“哦,那可真是想得周到。”
玩笑过后,突然陷入沉默。
孟弗渊在光影明灭间,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白天的事,抱歉。有些唐突,可能吓到你了。”
“……没。”
“我以为你溺水了。你知道,祁然曾经差点……”
陈清雾转头看去,那镜片反射了荧幕的光影,使她看不清他的目光。
“……没关系。我知道。”
孟弗渊不再说话。
她直觉这漫长的沉默中,身边的人像是变回了此前那个沉郁的孟弗渊,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须臾,孟弗渊站起身,“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清雾。”
身影出去了。
陈清雾不再有看电影的兴致。
关闭投影,握着珍珠,拿着木匣,陈清雾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在床边坐下,打开了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