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停下来,已经隐约可以闻到牲畜才有的腥臭气息,生怕一停下,他的万金之躯便会陨落至此。
悠闲的骆驼上,一人手上晃动着铁链,嗜血地看着在这不毛之地穿着如此特殊华贵之人。
在追逐的骆驼之后百丈距离,藏暝远远地吊在身后。
作为白王的近卫,他功夫平平,或许都没有白王本人厉害,不过他有他的特长,那便是轻功了得。
特别是被白王传授以绵息术之后,更是轻盈如同一羽,细不可查。
“果然被寒先生说中了!”藏暝自顾自地说道,“北阙莽子嗜好虐杀,若是将殿下部队打散,必然会想尽办法在葫芦口处堵截折磨。所以会有化整为零,分散在沙漠里侦查等待我北离大部队的小部分铁浮屠,以待围点打援。”
随后他往骆驼更前方看去,九皇子萧景瑕也有些许武功傍身,可这是北阙的铁浮屠,只用了一瞬间,萧景瑕就被擒下。
一名铁浮屠把萧景瑕套在铁链上,随后萧景瑕就被拉在骆驼尾后,在沙漠中拉出一尾尘烟。
他目光锐利:“九皇子殿下,这是你第二次为白王殿下付出,也是最后一次。”
茫茫战场,突然擒获一名看起来像是北离高干子弟的,这两名北阙的铁浮屠将其带回了暂扎营。
“找到了!”离葫芦口不足一里地,有沙丘为掩护,铁浮屠在此搭建起了暂时的帐篷,只要白王的军队一打算露头,就能风驰电掣赶到。
至于为什么不冲进去厮杀。
骑兵的作用是在开阔的场地进行冲锋,一进葫芦口后场地缩紧,骆驼调头都难,到时候只能靠着一身铁甲硬扛。
“我是北离皇帝萧若瑾的儿子!你们不要杀我!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更有用!”
暂扎营中传来萧景瑕的大声求饶声。
可惜在草原大漠厮杀,野惯了的北阙铁浮屠,并不会像玥瑶玥卿这种高层有机会接触越会北离官话,但是听着萧景瑕求饶的软糯声音还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跟踪至此的藏暝,往慕凉城的方向大喊:“楚孤侯!藏暝在慕凉城请求您出手那一剑,正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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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引来了北阙铁浮屠,这种精锐的骑兵骑射向来都是基本功。
二三十人冲出营帐,放弃了操纵骆驼的缰绳,对着藏暝拉满弓。
慕凉城,青衫城主站在高台上,那支剑柄奇长,可供四手同握的天问,像是有念头牵引,自主出鞘,一剑西去。
藏暝被二三十支箭射穿的同时,平铺直叙的朴素一剑,穿梭破空而来。
一剑劈开了那巨大的沙丘,整个地面裂出一道巨大的剑痕,犹如天堑。
顿时撕裂了那暂扎的营地,铁浮屠皆人仰驼翻。
“杀啊!”北离军看到那破空一剑为信号,如潮水涌来,截杀在楚孤侯一剑之下还能生还的铁浮屠骑兵。
天问余威,洞穿了两具铁甲,顺着原路返回。
“什么声音!”葫芦口内,白王隐约听到了冲杀的声音。
“殿下!是我北离的喊杀之声!”千骑卫认真分辨了片刻,激动说道。
“援军?!裘沛派人来支援了?”白王挣扎起身。
“白王殿下!”葫芦口缺口处,凌少寒的声音传来。
“少寒!”面容潦草的白王,踉跄向凌少寒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与老九呆在慕凉城吗?”
一手拄着竹竿,一手牵马的凌少寒,在马鞍上摸索,掏下一个水袋,递给那熟悉的声音:“北阙疑似有诈,少寒放心不下殿下。”
白王接过水袋,润了嘴唇与干涩的喉咙,立刻交给了身边的千骑卫:“战场上并非儿戏!北阙深耕草原与大漠,我吃了北离境内沙漠作战不熟的亏,此次狙击我的铁浮屠恐怕是一位北阙的大锡剔所领。。。”
千骑卫接过后,也同样只是小抿一口,便这般传递给下一个手足同袍。
还没等萧崇训斥结束,凌少寒少有地平静打断道:“少寒要告知殿下一个噩耗。”
“嗯?”萧崇顿觉不妙。
“九皇子殿下,在出城救援的过程中,遭遇了铁浮屠,已经殉职。刀兵无眼,还请殿下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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